是那場大火原本是要將南宮璃一起燒進去來個死無對證的!
要不是南宮府早有防備,在起火時及時尋到了南宮璃並將人帶離,這南宮璃怕是也要折在芙蓉宴上。
甚至,慕王府還抓到了那個放火的人,可那人嘴巴嚴實得很,隻承認放火,其他的卻不肯多。
所以,南宮璃殺人一事,依舊有待商榷。
可這老夫人如此大張旗鼓地回來,擺明了是要站南宮璃到底。
據那日,圍觀的百姓一直跟到了南宮府。
南宮璃和老夫人下馬車的時候,百姓看到老夫人對自己這個親孫女,尤為疼愛,笑笑,很是親密。
兩人相攜著走近了南宮府,還有津府的人也一道被請了進去。
因為老夫人,十幾年沒有相互走動的兩府,在這一刻,再一次聯係到了一起。
這世上,每都在發生一些事。
不可估量,又無從探尋。
在暗中進行,隱秘而又詭譎。
一座巨大的暗堡中,暗黑色的石頭鋪就了整個地麵。
一路蜿蜒,崎嶇不平,直通正前方巨大的惡龍椅座。
在道路兩旁,站著兩排黑衣人,負手而立,戴著黑色麵罩,看不清麵貌,他們雙手後負,背上均掛著一副刀勾,刀鋒淩厲,暗含幽光。
他們的目光冷漠地看著跪在惡龍椅座下的一個黑衣人。
這個人,曾經是他們的同伴。
可此時在他們眼中,他,就是個死人。
上位椅座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人。
就像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他一襲黑衣,身材頎長,仿佛是生的暗黑者,帶著來自地獄的森冷氣息。
一張猙獰幽冷的惡龍麵罩將他的氣質襯得更加可怖。
原本準備慷慨赴死的黑衣人此刻卻全身發起抖來,不敢抬頭,也不敢動。
主位上的男人先是掃了一眼這偌大的堡壘,唇角不知為何勾起了一抹諷笑,而後才將目光落在了下方跪著的黑衣人上,聲音喑啞,恍如枯木,“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屬下,愚鈍。”
男人哼了一聲,點頭道,“的確愚鈍。你在堡中也算一個老人了,自行裁決吧。”
黑衣人渾身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主人!”
男人有些不耐煩,隨手一揮,一道勁風急馳而去,直撲跪著的黑衣人麵門,“聒噪。”
黑衣人被打地往後飛去,五髒六腑俱損,側躺在地上不斷吐著血,他料到自己未聽指令擅自行動會遭到懲罰,可萬萬沒想到,主人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黑衣人心中所想,目光中盡是諷刺意味,站了起來,在座椅前來回走動了兩步,“她,許給你什麼好處?讓你去放火?”
黑衣人一愣,抬頭望去。
可男人卻又在一瞬間改變了主意,喑啞的聲音就像催命的厲鬼,“罷了,本尊不想知道了。”
言畢,轉身離開。
而那個黑衣人,在那一瞬間,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頃刻間斷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