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些的背後，曲曲折折之下最終目的若是為了讓東方宇對你另眼相看，那麼我勸你，可以死了這條心，放棄這條路吧！在東方宇這裏，這條路，行不通。在他那兒，或許自私，才是活下去最好的倚仗。”
至此，兩人之前算是徹底將話攤開了說，南宮璃也算變相承認了自己並不是蕭昭儀的事實，慎妃也不便不再拐彎抹角，“本宮說過，每個人都又自己想守護的東西，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本宮。若真的這麼輕易能被動搖，那本宮也會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
“你說的不錯，有時候對於自己心中所信仰的東西，不撞南牆是永遠不會知道結果如何的。”
慎妃下意識地想反駁，可看著南宮璃的目光並未看向自己，便又覺得她或許並不是在對自己說的，“結果這種東西，沒有人可以預知的，如果瞻前顧後，什麼事都做不好。”
南宮璃聞言卻隻是輕輕呢喃了一句，真像。像什麼？當然是像曾經的自己，無所畏懼，一心向著那個人，默默做了那麼多事，那麼多自以為為了他好，他會感念在心的事。可到頭來呢，別人不僅不感念在心，還會把你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而這些，你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願去承認。
或許是想都了自己的曾經，南宮璃的神情明顯有些憐惜同情，這樣的表情看在慎妃眼裏，卻是有些諷刺。
慎妃冷下來了語氣，道：“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你在宮中也呆了許久，該準備出去了吧，或許你早就有了安排？你說吧，需要本宮幫你做什麼。”
南宮璃卻利落地搖了搖頭道，“你該知道，沒有你，我也可以離開這裏。”
慎妃哼了一聲：“是啊，你能悄無聲息地成為蕭昭儀，又能在事發後安然無恙地待在宮中這麼久且幾乎沒有任何人懷疑你，我自然相信你也有離開的本事。”
“那你為何還要來我這兒，豈非多此一舉？安安靜靜地讓我離開，你更能置身事外，不是嗎？”
慎妃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起來，她看著南宮璃，準確來說，是在觀察著南宮璃的表情。一個人可以偽裝，但是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偽裝，一絲一毫都不顯露原本的姿態。
可眼前這個人......卻讓慎妃心中不安，她從小到大學的便是如何識人、待人。可到頭來，她第一次嚐試出手，卻發現，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這種無力和挫敗感如一盆冷水，刹時涼透了她的身心。哪怕自己當麵拆穿了對方的所作所為，可對方沒有絲毫恐慌不說，甚至反過來壓自己一頭，明明的主動狀態瞬間變成被動。
或許，她今日的確不應該來這。可既然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慎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若沒有人幫你，你這一次出去，又要涉及到多少人命？”
“人命？”南宮璃挑眉，“怎麼，難道你認為，我會殺出去？”
慎妃搖頭，亦直言不諱，“或許，你又會換個身份。”
南宮璃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以為蕭昭儀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