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打量著蘇沅沅,很是認真的說道。
“深不可測?我麼?”
蘇沅沅有些愕然,旋即便是淡淡的一笑,“畢竟我們都長大了,長大了自然要有一些事情發生變化的。”
段易盯著她,忽然歎了一口氣,“我覺得你還是和他說清楚比較好,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你。”
要不然他隻不過是站著蘇沅沅旁邊,那個男人的眼神就仿佛要殺了他一樣了。
“不要,我才不要和那個人說話!”
蘇沅沅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看來這次你真的很生氣,要不然,怎麼會氣這麼久?”
段易無奈的笑了笑,緊接著問道,“集訓你可以去吧?”
蘇沅沅點了點頭,“嗯,能去,更何況我也想要去散散心,轉換一下心情。”
“那你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出發不要遲到了。”
段易認真的對她說道。
“嗯。”
蘇沅沅鬆了一口氣,在集訓結束以後再過幾天暑假就結束了,那美術培訓班也即將進入了尾聲。
那她要在集訓結束之後將參展的畫給畫出來,要不然到了開學的日子,她怕是沒有什麼時間了,雖然這次不是她的個人展,而且眾多新銳畫家的集展,不過蘇沅沅還是非常重視,這幾天除去打工和上培訓班的時間,她都坐在畫架前,望著那空蕩蕩的畫紙構思。
在上完培訓班以後,蘇沅沅回到蘇家,正收拾著集訓需要的行李,突然想起白日裏的黎昇來,忍不住動作一頓。
緊接著,她又悶悶的冷哼一聲,“我幹嘛要想那個王八蛋?哼,打了上百個電話也不接,又一聲不吭的離開……”
說著說著,蘇沅沅慢慢的低下頭去,心情陷入沉悶,不過他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呢?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她總覺得黎昇有很多事情瞞著她,他的身份,他的背景,她都一無所知。
這真的算夫妻麼?
蘇沅沅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怕是真的無可挽回了。
她低頭揉了揉眉心,就在這時,她半掩著的房門被推開了。
“收拾東西打算去哪裏?”
那低沉冷清的聲音自頭頂響起,蘇沅沅抬頭,便是瞧見一張俊美的妖孽的臉,然後他抄著雙手,一臉慵懶的依在門上打量著她。
蘇沅沅有些無奈,“隨便進別人房間不道德吧?”
“你門沒有關。”
蘇長月淡淡的道。
“……”
蘇沅沅頓時黑了臉,“下次我一定會記得關門的。”
“但願你記得。”
蘇長月麵無表情,慵懶的開口。
蘇沅沅氣的幾欲吐出一口老血,“二哥,你一天不損我就難受是不是?”
“這倒不是,隻是很好奇,你為什麼玩這麼一出戲而已。”
蘇長月盯著她,蘇沅沅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心裏有些發毛。
突然,他唇角一勾,“還是說,你也為了遺產?”
蘇沅沅聞言,準頭看向他,忽然笑了,“二哥也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遺產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