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頑劣,還望林夫子好生教導。”
山長麵色平靜,雖然沒有‘收獲’,但他能感覺到林生並未私藏,講得確實為‘知識’。
林生麵露微笑:“山長放心,教導學子乃在下職責所在。”
山長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林生目光掃視堂內學子:“好好聽講,莫要與剛剛那四人學,接下來,我們講這個聯係的客觀性原理.....”
時間緩緩流逝,眾學子聽得是抓耳撓腮,毫無收獲,但山長沒有趕走夫子,那便證明夫子講的是知識。
可是這知識他們聽不懂,仿佛聽天書一般,令人昏昏欲睡。
“啪。”
林生揮舞著戒尺:“你看看你們什麼樣子?昨晚沒睡好嗎?都打起精神來,接下來,我們說這個聯係的多樣性原理.....”
一眾學子興致缺缺,勉強打起精神,繼續聽這雲裏霧裏的天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鐺鐺鐺的敲鈴聲響起,堂中昏昏欲睡的學子立馬興奮了起來,蜂擁而起,逃也似得跑出了學堂。
“混蛋!我說散堂了麼!堂後作業還沒布置呢!”
林生揮舞著戒尺怒罵,一堂課下來,戒尺都被他打斷了。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我要見他們父母!見他們父母!”
林生怒氣衝衝得走出學堂,剛要向書院外走去,正好看見了從學堂後院走出的山長。
林生當即迎了上去:“山長,這書院內的學子頑劣不堪,我覺得有必要叫他們父母過來!”
山長眼神深邃:“林夫子消消怒火,你初來授課,學子們可能還不太適應,過些天便好了。”
“我已在後院為你準備了房間,你就先安心住下。”
林生麵色稍緩:“也罷,我便再教幾日,若是他們依然學不會,我定要見他們父母!”
山長微微頷首,轉身向後院走去:“林夫子隨我來。”
林生跟上山長步伐,目光掃視四周,疑惑道:“怎麼不見另外兩位夫子?”
“他們已傾囊相授,再無可教,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林生微微頷首,心中卻有些煩悶,為何別人教的這麼快,而自己卻是那麼慢?
‘到底是別人的學子太聰明,還是我的學子太笨?’
正當林生胡思亂想之時,山長已領著他走到了後院廂房。
“林夫子日後就在這裏住下。”
林生推開房門,掃視了房內環境,不算奢華,倒也幹淨典雅:“好,多謝山長了。”
山長微笑點頭,轉身離去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叮囑:“林夫子晚上聽到任何聲音,可都不要離開房間。”
林生麵露疑惑:“為何?”
山長笑笑,也不多言,轉身離開。
“莫名其妙。”
林生嘀咕一句,關上房門。
。。。
夜。
林生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為明天的授業做著功課。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書桌前的林生抬起頭,借著油燈的微弱光芒,看到屋外站著一個身影。
“誰啊?”
林生端起油燈走到門前,房門打開,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
青年微微一笑:“你是今日新來的夫子?”
“不錯,你是誰?”林生麵露疑惑,這人他白天並未見到。
“在下林昊,亦是此間書院的夫子。”
林生麵露訝然:“哦?沒想到在這書院中還能遇見同姓之人,在下林生,還請進屋一敘。”
林昊搖了搖頭,目光掃了眼屋內桌上的筆記,小聲提醒:“林夫子,此間書院詭異,還請盡快離開。”
“詭異?有何詭異?”林生神色詫異,除了學子有些不好學外,他也並未發現什麼詭異的地方。
“再過一會,你就知道此院詭異所在了,言盡於此,兄台自決。”林昊目光掃視四周,旋即快步離開。
林生眉頭微皺:“林夫子,為何今早不見你授課?”
“我早已停課。”林昊頭也不回,腳下步伐越發迅速,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夜幕中。
“停課?詭異?莫名其妙。”
林生搖了搖頭,關上門,這林昊與山長怎麼都神神秘秘的,不過心中並未多想,重新坐到桌前奮筆疾書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林生總算是備好了明日的功課,端起油燈走到床邊,剛剛放下油燈躺下。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中響了起來。
“誰啊?”
林生眉頭緊皺,端起油燈向房門走去,在油燈的光芒映照下,門外並無身影。
‘是誰的惡作劇麼?’
林生並未上前打開房門,轉身就要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