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首!”
韓離山到了警局,把身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扔,舉起了雙手。
一開始警察還以為這小子惡作劇,一個值班的警察走過去打開韓離山的包一看,神色大變,對著韓離山高聲嗬斥。
“你,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韓離山照做,雙手抱頭,趴在了地上。
大廳有警察已經把槍掏了出來,用槍指著韓離山,然後走到韓離山的旁邊把韓離山的背包拖離了大廳。
然後警察們看韓離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立刻上去按住韓離山給他拷上了手銬,並仔細得搜查了韓離山的身上,發現沒有其他武器了,才押送韓離山進了審訊室。
……
審訊室裏,燈光有些昏暗。
審訊韓離山的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察,老警察叫張峰,20多年警務工作經驗,深邃的眼眸裏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年輕警察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名叫嶽茹,她嫉惡如仇的眼神正緊盯著坐在審訊椅裏的韓離山。
張峰率先開口:“你說你要自首,是自願的嗎?”
“是。”韓離山本來就是自願來警局自首的。
“你那些槍,哪來的?”張峰又問。
“梧城撿的。”韓離山實話實說。
“怎麼可能,梧城都被怪物占領了,你最好實話實說,爭取寬大處理。”嶽茹輕拍了下桌子,柳眉緊蹙,厲聲說道。
張峰看了嶽茹一眼,示意她不要激動。
“我真的是在梧城撿的,不僅是這一包,還有一包我藏在了禦湖宸院12棟。”韓離山認真的說道。
“禦湖宸院12棟,那不是……”嶽茹想到了什麼。
“你為什麼把槍藏在那?”張峰又問。
“因為我參軍之前在那住,和我的大學同學都在那住,張翔是我室友,賀芸是他女朋友。”韓離山盯著張峰的眼睛說道。
張峰古井無波的麵色難得起了一絲波瀾。
韓離山又接著說道:“他們的槍都是我給的,沒有給他們子彈,沒想到卻害了他們。我才是違法持有槍支的罪犯。”
張峰眉頭皺了皺:“你參軍了?”
“是的,現屬於東南軍區集團軍直屬機動連。”韓離山回答。
“為什麼參軍?”張峰問道
“保衛桐湖縣,外麵那些東西進來,我們都活不了。”
嶽茹嗤笑:“你有這麼高的覺悟?那為什麼不把那些槍支上繳?反而是現在才拿出來。”
“總要留個後手不是,萬一軍隊沒守住呢?那些怪物進了城,我該如何自保?我見過那些東西,不好對付,你怕是沒有見過吧?你在這裏被保護的很好,不像我,差點成為梧城百萬亡魂的一員。”
韓離山嗆得嶽茹有些臉紅:“你……”
張峰的耳麥裏傳出聲音:“張隊,出來一下,有新情況。”
張峰出去了十幾分鍾,然後再次回到了審訊室。
“王超是你殺的嗎?”張峰開門見山。
“我聽說我同學被殺了,而且殺他們的人竟然在警局歇了5天放了出去,想去跟他聊一聊,問他為什麼殺我同學。”韓離山攤攤手,然後接著說道
“你們應該看到監控錄像了,我去找他的時候可沒帶這一包槍,兩手空空去的。”
張峰皺著眉頭:“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去要個說法,他們拿槍打我,我被迫反擊,奪槍射殺了王超,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張警官。”韓離山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張峰的眼睛。
嶽茹聽懂了韓離山的話,本來她就對釋放王超有異議,但是無奈是上麵直接下的命令,他們隻能服從。
嶽茹似乎對韓離山有了些改觀,但是嘴上依然不饒人:“那你應該通過合法途徑進行上訴,而不是以暴製暴,如果都像你這樣社會豈不是要亂套了!”
“衝進別人家裏殺人,還能被定為正當防衛,這個社會已經亂套了。”韓離笑著回複嶽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