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個大頭鬼!
葉甜別開臉,掙紮著起身,腰部一痛,戴著痛苦麵具又跌回床上。
“你先別動,傷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湊近。
葉甜立刻拒絕三連:“不用,沒事,我很好!”
莫知節陰沉著臉,低聲問:“我很可怕?”
不是你很可怕,是非常可怕!
是僅僅一個吻就能讓人心動的魔鬼!
葉甜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能找借口:“是……蠟燭……太亮了,晃眼。”
莫知節輕笑一聲:“那我……吹滅?”
吹滅?
那豈不是成了孤男寡女、黑燈瞎火?!
不不不,葉薑氏還在外麵,不能玩這麼刺激。
……不對,她本來也沒那個意思啊!莫知節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黃色廢料?怎麼出去一趟回來,沒了禁欲的模樣,倒像個急著開葷的小老虎?
見她走神,莫知節輕輕敲了敲她腦門。
“想什麼呢?怎麼臉紅了?若是你怕我看到什麼,我去吹滅蠟燭便是。看你方才的表情,應該是撞到骨頭了,不檢查不行。”
……原來腦子裏裝滿黃色廢料的是她啊!
葉甜尬笑一聲:“無、無妨,不、不用熄蠟燭,我娘還在外麵,熄了蠟燭她該擔心了。”
隨即主動趴下,指了指後腰。
真的很痛。光是翻身的動作,就像有一百隻青蛙在傷口上跳踢踏舞。
“就是這裏。”
莫知節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起身去翻藥箱。
“受傷的部位需要露出來,你……好了叫我。”
他一走,空氣冷了下來,原本曖昧的氣氛也漸漸散去。沒了精神止痛劑,身體的疼痛更加清晰。
葉甜咬著牙,認命地拉開衣服,蓋好重點部位,把臉埋在梆硬的枕頭上,悶悶喊他。
“好了,莫郎中。”
“嗯。”
莫知節重新坐回床邊,望著一大片青得發紫的傷,既心疼又懊悔。
自說書先生攔住兩人去路時,莫知節就到了。他想幫忙,可是看到葉小甜將葉薑氏護在身後必勝的表情,又猶豫了。
葉小甜一向堅強,尤其是在他麵前。哪怕受傷了,再痛都要忍著,不願示弱分毫。
他懂葉小甜的固執和堅持,即使拳頭攥得發白,也依舊站在原地,等合適的時機。
要是知道她會受傷,當時他就立刻衝過去。就算日後葉小甜冷臉相待,就算她不願意再講話,不願與他親密,都無妨。
她好就足夠了。
“可能會有一點疼。”
冰涼的手指覆上後腰,按得葉甜嗷嗷叫。
“還好,是皮外傷。”
莫知節皺著眉挖了一大塊紅褐色藥膏,塗在葉甜腰上。
怕她疼,還不斷地吹氣。
溫熱的氣息順著脊柱底端一節節向上攀,越過腰窩、蝴蝶骨,鑽進長發下的脖頸。
葉甜不禁打了個激靈。
“莫……莫郎中,有點癢。”
她聲音顫抖,莫知節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腫得厲害,還需要揉一下,讓藥滲進去。可能有點痛,忍不住可以喊出來。”
葉甜剛想吐槽這是什麼汙言穢語,痛意密密麻麻襲來,千言萬語隻化作一聲巨大的:
“啊——”
叫聲淒厲,直衝耳膜。
嚇得門口的葉薑氏以為發生了什麼,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