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宗掌門聽到黎月桑的話頭都要炸了。
自家青溪宗能拉出來大的大修長老,也隻有黎月桑和青瞿還有一直閉關的青溪宗開宗老祖了。
而麵對於突然殺出來的大乘期魔修,還曾經是自家宗門的弟子。
要是他沒突然墮魔,那他們青修宗得多有麵啊,未百歲前就登大乘之道。
為什麼這麼好的苗子是個戀愛腦啊!!!
感歎歸感歎,麵對現在的場麵,掌門也隻能硬著頭皮麵對戀愛腦大魔修霧星。
可打了一會之後,掌門發現,這名大魔修似乎並不會真正傷到本宗弟子。
隻是單純的用境界威壓壓住那些低修弟子,而那些沒被霧星威壓壓住的,由於境界壓製,也僅僅撐了一會,就被霧星一揮拍開了。
青溪宗掌門不由感歎,大乘魔修竟恐怖如斯。
而後霧星接下來的操作,更是驚掉了掌門的下巴。
霧星在青溪宗宗門的門下跪下,而後鏗鏘說道:“罪徒霧星,自斷肋骨三根,以此向青溪宗請罪。”
說完霧星重重的跪在了青溪宗宗門的門下,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
最後霧星真的,用自己的長劍刺進自己了自己的肩頭。
而後靜悄悄的空氣之中,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現在空氣更加靜的恐怖了。
實力恐怖的大乘魔修殺上了青溪門,沒有傷到任何一人,隻傷他自己一人??????
有實力的戀愛腦竟恐怖如斯。
現在即使霧星斷了三根肋骨,子衿被虐到一身傷,也沒人敢上前阻止這兩人。
於是霧星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一代大宗門青溪宗之中抱著他被罰出仙門的大師兄出了仙山。
從此山高水闊,水遠流長。
此刻霧星把子衿帶到了一小院裏,籬笆鬆林,妥妥一養傷好地。
“疼嗎?”
霧星幫子衿上藥的時候,看見那背後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心疼的說道。
“也還好……嘶。”
當冰涼的藥膏觸到傷口的時候,那鑽心的疼痛讓子衿再也無法嘴硬。
“痛就叫出來,這裏隻有我們兩人,不丟人。”
霧星上藥的動作更加輕柔了,看起來這麼可怖的傷口,也不知道自家嘴硬的大師兄受刑的時候得有多痛。
“放心,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去承受的,既然選擇脫離宗門,那多少都得受點苦頭嘛這不是。”
後背冰涼的觸感讓子衿的心沉了下去,身邊不再是青溪宗,自己也不再是青溪宗的大師兄。
不需要擔那麼多責任,也不需要操心修煉,就像凡人一樣,與相愛之人相守一生,有句詩不是就那麼寫的嗎?
“安與此時樂,辭歌別長生。”
“桃花釀酒甜,從此共白頭。”
這麼一想,似乎長生與否,隻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子衿在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自己與師弟霧星的這座山中鬆柏小屋似是有人造訪,又好像被自己的師弟回絕了。
子衿決定不管那麼多了,他現在好累,隻想好好休息,逃脫一切之後,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