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頭，今兒在牙行呐？最近忙不？”
章金林現在和宋遠喬熟悉的很，做了好幾筆買賣不說，他還知道宋遠喬現在是秀才身份，有傳言和州府，甚至省城達官相熟，關係不一般。
“哎呦喂，宋小爺，快坐，坐。”而且用袖子擦了擦椅子，雖然椅子不髒。
“宋小爺，今兒來是……？”
“章頭，你不要這樣嘛，我又不是縣台大人，也不是縣丞大人，縣尉大人，不過也就是小小書生而已。”
“宋小爺，話不能這麼說，你每一次來，都給我們獵金會所帶來生意，這不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嘛，當得起一聲小爺。”
“章頭，你要這樣說，我以後可就不來了。”
“別別，宋小爺要多來，我們牙行歡迎之極。”
“章頭，以後你叫我喬哥兒就行。這樣顯得咱親近不是。”
“小爺，聽你的，那就叫喬哥兒？”
“對啊，這多好。要不今兒中午請章頭喝一杯去？”
“呦，這不又占小爺，不，喬哥兒便宜了。喬哥兒請喝酒，必須要捧場。”
“那就走著，今天會仙樓咋樣？據說那邊燉魚做的一絕。”
“喬哥兒，我不挑，。”
宋遠喬倒沒喊其他人，與章金林去了沿芷水邊的會仙樓，上得二樓，可以依窗看江水滔滔。
“小二，先上一壺好茶。紅燒肉大盤的來一份，江魚揀大的燉一條，時鮮蔬菜來一個，下酒的炸青豆來一個，然後好酒上一壇。”
“好嘞，稍等。”快速用肩上的搭條布象征性的擦拭了下桌子，然後回身大喊一句，“二樓甲三桌好茶一壺兒……。”
很快茶就上來了，宋遠喬給章林林倒了茶，
“章頭，最近牙行買賣如何？”
“嗨，喬哥兒，生意好差對用來說影響不大，餓不死也發不了財。說句不當說的話，咱就是個下人。整個芷江縣，也就這麼大，土地也好，房屋也好，人市也好，牛馬市也罷，說到底，還是芷江地方小，每年都差不多。我也就是和縣尉大人扯得上那麼一點點交情，在官牙混口飯吃，養活一家老小。”
“章頭，這就挺好了，不用下地流汗，也不用上山冒險，就能養活一家老小。你知道我第一次買的城南小院的錢拿來的嗎？我告你，九死一生。還算我命好，沒死在山裏。”
“呦，喬哥兒，有那麼玄乎？”
“我原本想上山套個兔子，最多打個黃麂之類的。進山深了點，碰到一頭130斤的成年豹子，我運氣好，我殺死它，沒被它給吃了，最後去的州府尚珍閣賣了個高價，才想著買個院子讀書方便一些的。”
章金林以前是調查過宋遠喬的，知道他經常獵到野豬賣給山珍居，不過今兒第一次聽他自己說獵到大豹子的事兒。
“喬哥兒，你就是個有福之人，沒辦法，以後啊，老哥萬一沒飯吃，喬哥兒拉老哥一把。”
“章頭，你客氣。我都指著你呢，還讓我照顧你。這不是換了個了。”
菜很快就上來，兩人撤了茶壺，開始喝酒，
“章頭，現場牙行有沒有稍微年輕的女仆，年紀不要超過30的那種？”
“最近還真沒有，咋？你要？”
“是啊，想要個四個年齡合適的，這不我在東溝子村不有五個男仆嘛，有一個配了丫頭了，我想給其他四個也成個家，這不最近手頭有幾個活錢，最主要是我許了那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