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硯覺得自己被綁在了手術台上,無影燈直射到臉上讓他睜不開眼,有個黑色長發的身影飄忽在手術台旁邊,忽然這個人影湊的很近,近到都能感覺到發絲散落在自己臉上,又痛又癢,蘇青硯想躲開,卻不能轉頭,朦朧中這張臉張開了黑洞一樣的嘴巴,尖銳的嘶吼聲瞬間鑽入耳朵,嘴巴越變越大,要把人整個吞噬。
耳鳴,眩暈,窒息。
蘇青硯努力掙紮,身體卻紋絲不動。
這時一陣清明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小蘇,醒醒。”
蘇青硯感到壓在身上的沉重感突然消失了,他猛得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有個人影,下意識的用力推開,然後大口喘著粗氣。
“做夢了?”周程看他這個反應,安撫的拍著他的背。
蘇青硯喘了好久,才慢慢回神。
“我好像鬼壓床了。”
說完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是鬼壓床,今天太累了。”周程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依舊拍著他的背。
“我以前從沒有過。”蘇青硯向前摟住了周程,“你剛剛是不是沒陪我。”
“我剛才去洗澡了。”周程回抱住他。
“不許跟別人說。”蘇青硯吸了吸鼻子,悄悄在他肩膀上蹭眼睛。
“睡覺吧。”周程手指插到蘇青硯頭發裏,柔軟的發絲在指尖纏繞著。
蘇青硯聽話的躺了回去,側過身摟著周程的腰。
“別走。”
“不走。”
沒一會蘇青硯就又睡著了,周程看著他們這曖昧的姿勢,拿開了蘇青硯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輕輕放到床上,又起身回到了沙發上。
第二天蘇青硯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睜開眼睛想了半天,想確認昨天是做夢還是現實。
自己真在周程前麵哭了?
還是做噩夢嚇哭的?
最好是夢。
太丟人了。
起床後到拉開窗簾,看到周程在二樓陽台上喂長頸鹿。
“周程!我也餓了!”
簡單吃了個早午飯後,蘇青硯又活力滿滿的拉著周程走到了酒店包房外麵的小花園裏。
“這次擼小貓。”
蘇青硯說完,飼養員就抱著兩隻小老虎走了過來。
“啾啾的孩子,雙胞胎,才兩個月大。”
蘇青硯接過一隻小老虎,示意周程去抱另一隻。
小老虎像小貓一樣大,大大的腦袋,圓圓的眼睛,張嘴呲牙叫著,聲音奶凶奶凶的。周程抱住後摸著它柔順的毛發,又撓了撓它的後脖頸,小老虎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小金漸層,可愛吧。”
“可愛,它叫什麼?”周程又低頭親了親小老虎的頭頂。
“你親它不親我!”蘇青硯嘖了一聲不悅的說。
“你也兩個月大嗎?”周程說完又去咬了咬小老虎的耳朵。
“真夠討厭的……”蘇青硯把自己抱著的小老虎放到周程頭上,“他倆還沒有名字,你賜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