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萬裏碧空如洗。
微風和煦,和暖舒暢。
此時一隊近千人馬,護衛一華麗堂皇輦車,駐足停留在一天然石橋之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石橋下方三江交彙,形成清、黃、褐三色江水,涇渭分明之奇景。
驚濤拍岸,似雷霆滾滾;霧氣氤氳,似夢如幻。
天然石橋通體赤紅,厚約三丈,長約一百五十丈,寬五丈,距離江麵約十五丈。
似赤龍淩空,蔚為壯觀!
讓人不得感歎,自然之莫測偉力,鬼斧神工,造化神秀。
真可謂: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
“錢叔,侄兒覺得有些奇怪,這三江口鎮為王朝邊陲,與那南襄國接壤。”
“大淵王朝使團先行回返,說是安排迎接事宜。咱們按照約定時間抵達,為何不見有人相迎。”
秦玄策馬前行,來到隊伍前頭。
“小玄子,我也覺得奇怪。這石橋是通往南襄國,唯一陸上通道。”
“南襄國作為為大淵王朝藩屬,現在未來王朝太子妃抵達。按照約定,需要派人在此守候,隆重接駕。”
錢銓這幾日,對秦玄愈發親厚,甚至主動要求不以職位相稱,而以叔侄論。
這比剛開始,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再等等,老子倒要看看這幫南蠻,搞什麼鬼!”
南蠻是大乾王朝對大淵王朝所屬的蔑稱,而對方則稱大乾王朝為北莽。
由此可見雙方從內心裏,互相鄙視。
“好吧錢叔,那再等等!”
秦玄聞言也不再多言,調轉馬頭回去通稟。
沿途眾玄甲軍無不恭敬讓路,眼神閃爍,隱隱有些懼怕。
隻因前幾日反刺殺之戰,秦玄表現過於奪目,以先天七重之境,安然存活。
且現在軍中流傳,這個太監喜歡爆頭快感,而且似有喜食人腦的怪癖。
謠言愈演愈烈,導致眾人見了他,都不禁打個寒顫,恨不得繞道而行。
這小太監位高權重,要是饞蟲上腦,盯上自己,那可咋整。
現在錢銓對這小太監,很是欣賞看重,天天對其笑嗬嗬的。
這種情況,他們久在其麾下,還從未見過。
若是這小子提出此等要求,他們還真怕錢銓應允!
秦玄可不知眾人所想,來到輦車前,快速翻身下馬,躬身稟報。
“公主殿下,不知何故,未見南襄國之人在對麵接駕。錢將軍意思再等待一段時間,到時再做定奪。”
“什麼!公主車駕準時抵達,竟然無一人相迎。”
“就是,這幫南蠻,是在蔑視我大乾嗎!”
兩道蒼老慍怒之聲,從車內清晰傳出。
“好了,兩位嬤嬤,想來是有什麼意外之事耽擱了,稍等一會也無妨。”
“公主,這……”
“好了馮嬤嬤,別說了!”
輦車之內,歸於寂靜。
秦玄也不再多言,躍上馬背,閉目調息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覺間已過了一個時辰,而橋對麵仍然空無一人。
此時送親隊伍內,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媽的,什麼情況,這都啥時辰了!”
“這南襄國人是吃屎長大的嗎,就算爬也爬過來了!”
“媽的,這是拿咱們公主殿下,不當回事啊。”
“這是蔑視,而且是赤裸裸的蔑視!老子忍不了,想殺人!”
……
“錢叔,您看這……”
秦玄也有些按耐不住,來到錢銓身旁,低聲問詢。
其實他想說的是:這還等個屁,明顯對方就沒當回事,不會前來。
不過見錢銓雙目赤紅,滿臉怒容,也不想再添一把火。
再點火,估計這錢銓立馬就得炸!
“姥姥的,這幫龜孫子,真拿自己當盤菜了,以後我大乾必滅了它!”
錢銓強壓怒火,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