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雄獅堂。
小高不在這裏。
朱猛說楊愚他們從長安走後,經常有一位白衣少女去找小高,和他喝酒聊天討論劍法。
“原來如此,看來我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了,我還一直擔心淚痕遇到天外飛仙會是什麼結局,沒想到卻成了姐夫和小舅子的故事,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你是說小高那小子談戀愛了。”
朱猛問。
“嗯,嗯。”
楊愚眼裏止不住的笑意,
“而且還是老牛啃嫩草,啃的還不是一般的嫩草。”
“誰家的閨女?”
朱猛好奇的問。
楊愚看了他一眼,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
朱猛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我兄弟果然有出息,為了這事我們應當喝他個三天三夜。”
這回楊愚真的老老實實陪著朱猛喝起酒來,沒有再讓係統將他的酒換成白水。
一座高山,一處低岩,一道新泉,一株古鬆,一爐紅火,一壺綠茶,一位老人,一個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麼?”少年問老人,“是不是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以前也許是,現在卻不是了。”
“為什麼?”
“因為自從小李探花仙去後,這種武器已成絕響。”老人黯然歎息,“從今以後,世上再也不會有小李探花這種人;也不會再有小李飛刀這種武器了。”
少年仰望高山,山巔白雲悠悠。
“現在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麼?”少年又問老人,“是不是藍大先生的藍山古劍?”
“不是。”
“是不是南海神力王的大鐵椎?”
“不是。”
“是不是關東落日馬場馮大總管的白銀槍?”
“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鄲古道上,輕騎誅八寇的飛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來了。”少年說得極有把握,“是楊錚的離別鉤;一定是楊錚的離別鉤!”
“也不是。”老人道,“你說的這些武器雖然都很可怕,卻不是最可怕的一種。”
“最可怕的一種是什麼?”
“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少年驚奇極了,“當今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
“是的。”
如今,這口箱子就在小高的身邊。
蕭淚血來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聽說小高要成親,把這口箱子留給他後又悄然而去了。
“這是什麼?”
西門白衣問。
“禮物。”
“一種可以破盡天下劍法的禮物。”
“這是蕭淚血那口箱子?”
西門白衣依偎在小高身邊。
“他將這口箱子留給我,是想告訴我,從今再無破劍之術。因為他不想讓蕭大師的劍術從此失傳。”
“所以他將這口可以破盡天下神劍的箱子留給了你。”
“要是我沒猜錯,這口箱子裏已經沒有武器了。”
小高歎了口氣。
沒錯,箱子裏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張字條。
“正月十五,紫禁之巔。太子即位,劍仙大會。”
這樣的字條,同時也出現在少林,武當,歡樂山莊,錦繡山莊,寶珠山莊各大武林豪門中。
五大幫派,七大劍派,當然也都收到。
隻有在雄獅堂的楊愚收到的字條有所不同。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與兄一聚,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