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恪從小就是被薑父薑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就算是平時摔了一跤,出了點皮外傷,兩人都擔心的不行。
見薑恪腦門上好多血,薑父薑母是肉眼可見的心疼了,連忙跑過去,把薑恪抱住。
“哎呦,我可憐的孩子呀。”
薑母仰著頭,心痛地對裴筠控訴:“小恪可是我們家的心肝啊,裴總你就這麼對他。”
薑恪委屈地縮在薑母懷裏大哭,嘴裏不斷嚷嚷著:“好多血……嗚嗚,好多……快送我去醫院啊。”
裴筠冷笑:“不過就是一點皮外傷,少大驚小怪,也別說些晦氣話詛咒自己,要真的靈驗了,那就隻能怪你嘴臭了。”
一嗆,薑恪訕訕然老實了下來,不再敢繼續叫囂了。
“你們的小兒子連骨頭都沒有傷到,你們兩老就緊張成這樣?”裴筠掀起眼皮,眸光迸發出冷冽如寒冰的光,叫人不自覺渾身一顫。
陰鷙的氣場過於強烈。
“那我就問問你們,你們的大兒子,在貧民窟被人欺負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的時候你們在哪?”
“他餓得隻能靠喝水充饑的時候,你們又在哪?”
“他為了掙一點生活費跑去工地搬磚,弄得手心皮開肉綻的時候,你們有在哪?”
“當年他到底是走丟還是被棄養,我想你們當父母的最清楚不過了。”
薑父薑母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些內幕,嘴巴張大,眸子裏寫滿震驚,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嘴唇哆嗦著。
“我……我們……”
“糯糯是個軟柿子,他好拿捏,但我不是……下次,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薑家任何一個,對他有不敬的地方,小心我把你們這些醃臢事全部抖摟出去,讓你們在北城混不下去。”
以裴家頂級豪門的實力,處理薑家這種小豪門,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薑父薑母被嚇得渾身冒汗,再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意了。
兩人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們銘記在心,一定不會再犯了。”
說罷,兩人拉著被腦門上的血嚇得雙腿虛軟的薑糯起身。
“小恪,我們回家。”
裴筠這人在圈子裏一直都是以手段狠辣出名的,也就這幾年因為事故的原因,消沉了一些。
可他的威力和手段不見得就會因此消弭。
薑父薑母知道得罪不起,隻能咬牙咽下這口氣。
上了車之後,先是給薑恪止血,薑母一臉的心疼。
薑父則坐在旁邊,抿著唇,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從前他對薑恪都是和顏悅色的,但因為今天的事情,他臉色陰沉得厲害。
嘴唇張開,聲音冷而硬:“小恪,你以後不要輕易去招惹薑糯了,他現在有裴筠罩著,我們家還得罪不起。”
薑恪卻是一臉的不甘。
“薑糯不就是一個腺體殘缺的omega嗎?裴筠是出車禍的時候把腦子,把眼睛都給撞壞了嗎?怎麼會看上他這種家夥?!”
薑父掐了他把他胳膊上的軟肉:“蠢貨,你這還在人家地盤上,這就開始嘴賤了,是剛才的教訓不夠?”
薑恪往窗外瞥了眼,看了裴家的別墅,腦子一下就浮現了剛才屈辱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