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咧開的笑容，也帶著幾分的窘迫。
“我以為你也不會打架。”
而且當時也沒想太多，就一股腦地擋在了前麵。
還妄圖硬著頭皮去1v4。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震撼。
聽到這話，顧譽“嘖”了一聲。
倒也不是嫌棄，而是覺得有些稀奇。
“你這人還……挺仗義的。”
被他這麼一誇，賀霄有些不好意思。
“還……還好吧。”
在藥店買藥的時候，顧譽像是知道那些東西放在哪裏一樣。
很迅速就能把藥品從貨架上拿下來。
賀霄微微一愣：“你怎麼好像對這些東西的放置位置挺熟悉的？”
顧譽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以前經常來這邊，次數多了，自然就記得住，都快成肌肉記憶了。”
賀霄沒往深處想，隻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向去思考。
“你以前經常被人欺負？”
本來顧譽走在前麵好好的，聽到這話後，他腳步驀然一頓。
一道牆似的，杵著。
賀霄沒留神，一下就撞了上去。
他捂著額頭，很輕地吸了口氣：“嘶，怎麼了？”
顧譽突然用上命令了語氣。
“抬頭。”
賀霄茫然：“啊？”
心裏不太明白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可在顧譽的催促下，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抬頭，看向了他那張帥絕人寰的臉。
他這張臉好看得有點過分，三庭五眼，每個都是黃金比例。
細看的話，每次五官都特別精致小巧，跟alpha那種長相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但稀奇的是，這樣我的五官拚湊在一起，卻又帶上了一種很強的氣場，又跟alpha有點相似。
大抵是氣質索然。
賀霄張了張嘴：“怎麼了？”
顧譽一手撐在旁邊的牆上，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口氣明顯不爽。
“你看我這張臉像是會被別人欺負的樣子嗎？”
賀霄抿著唇，訕訕然搖頭。
“不太像。”
“嘶！”顧譽忽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像就像不像就不像，不太像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
他小嘴叭叭個不停。
跟機關槍似的。
賀霄覺得自己現在慫得不行。
也不是怕他的意思，就是單純擔心惹他生氣了。
於是瘋狂搖頭，解釋說：“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不知道你身手這麼好。”
顧譽揚了揚下巴，他頭頂那飄逸的白毛跟著動了動，尤其額前的，幅度最大。
將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跆拳道黑道，還學過一點泰拳，所以隻有我欺負被人的份，沒有反過來的可能。”
賀霄有幾分怔然失神。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被映襯得格外好看。
如同黑曜石。
這麼怔怔然盯著看了好幾秒，他才緩慢地開口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顧譽哼了一聲，語氣裏還帶著幾分驕傲。
“走吧，該去結賬了。”
賀霄回過神的時候，肩膀就被人熟絡地攔住。
他肩膀貼著另一個人的肩膀，此刻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嘭嘭嘭”的，特別大聲。
他都有點擔心會被邊上人聽到了，下意識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