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那天，我不是沒有看到她去跟老鴇報信，可是我還是將她帶上了寒靈觀。”
孟霖清楚，她指得那個人是水柔。
“當然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冰魄道，“我隻是察覺到了寒靈觀的一些事不太對勁。我頭一回去聯係她們，寒月長老閉口不談要處理青樓的事情。
直到我暗示她們，說起青樓內有靈根的姑娘不少時，她們才起了心思，問裏麵的人有多少，又問我看見那些姑娘們能吸入的靈力顏色……
那個時候，我就猜測，這個信物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她將水柔帶上，也是為了讓她做自己的替死鬼而已。
“不過，我沒逼迫她，她要是不貪那個親傳弟子的身份、或者說不貪修煉，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冰魄冷然道。
寒靈觀的弟子是可以帶奴仆的，也就是說，即便水柔沒有引氣入體，她也可以靠著奴仆這個身份證寒靈觀活下去。
可是水柔心高氣傲，怎能同意自己淪落成他人的奴仆？
她是自己選擇了踏上這條被鋪上無數陷阱的道路。
孟霖恍然大悟，她就說，為什麼冰魄一開始就擁有信物，卻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加入寒靈觀。
“前段時間，寒靈觀的一批親傳弟子出去曆練了，長老們對下的回複是，親傳弟子有能力之後，都要外出曆練幾十年。”冰魄道，“但是，才一天，我就用金戒指看到，那些弟子們的命牌都碎了。”
昨天，水柔作為親傳弟子也去了“曆練”，她就趁機溜進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這是個局。
她上次看命牌時，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隻不過寒月長老等人不知道溜進去的是她。
孟霖拿出一瓶愈傷丹和回靈丹給冰魄，待替冰魄纏好繃帶時，寒靈觀的人就搜到了這邊來。
孟霖探出神識看了一眼，抓賊的人已經到了山腳底下。
冰魄吃下一顆回靈丹，休息了一會，將洞府內的痕跡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道：“你的修為太低，我就不連累你了。”
她說完，身形就化作了一灘水，順著洞府的縫隙鑽出去，屋內水的痕跡才消失不久，寒月長老便帶著一堆人破開了孟霖洞府中的禁忌。
寒月長老就是當年冰魄在小巷子裏攔下的那個女人，幾年不見，孟霖莫名覺得對方蒼老了許多。
分明……對方是個修煉者，外貌上不應該有這麼明顯的變化才對。
寒月長老不知孟霖心中的想法，巡視了一番光禿禿的洞府，毫無所察後才冷聲問：“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走過來？”
孟霖搖了搖頭。
“胡說八道！”人群中蹦出來一聲嗬斥。
孟霖定睛一看，原來是水柔。
水柔目光不善地盯著孟霖：“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們抓人，你不出來？！”
孟霖指著不遠處還冒著熱氣的煉丹爐，說道：“資質不好，隻能看看能不能走特長生的道路。”
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