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了這個完整的故事是為了什麼？”我並沒有一絲的拐彎抹角，直接問他。
“我想知道，你對這個故事的看法。”赤炎盯著我的眼睛對我說。其實他本來是想殺了這個人的，不他想殺了所有人，本來他為他們準備好的故事結局是戰死沙場，那是自己最想要的結局。無論是什麼結果總比目前的狀態好很多。可是這個小子，在戰意漸濃的時候直接從夢境裏脫離了出去，還拽出了另外兩個人。本來他以為沒什麼機會的，沒想到這個小子又回來了，他突然很想給他看看真正的結局。他承認自己有一些惡趣味，他很想知道這樣一個主動回來的年輕人看見自己的慘狀會如何，會不會嚇得瑟瑟發抖。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格外的震驚，如果當年他是自己手下的兵，一定會升他做自己的副將。自己並不記得在這幅畫裏度過了多少時光，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實在是很想知道他對於自己的看法。
“看法嗎？我沒有看法。就像你生活的那個年代，資源匱乏就會產生掠奪，自然會產生戰亂。無論是什麼時代，引發戰爭永遠是因為掠奪資源，而戰爭，勞民傷財，受傷害最大的是平民。”我看向了赤炎。赤炎顯然也是被這番話觸動了，是啊，平民，自己就是平民。戰亂流離失所，自己隻能不斷地戰勝，殺人，屠城，用戰亂換來和平，到最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劊子手還是什麼，總之肯定不是在戰亂剛開始的時候每天盼望生活平靜的百姓。
“我不能評價你的行為到底是對錯，因為我不是那個時候的你，麵臨選擇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答案，而沒每一個答案顯然都會有不同的人生。我也不能評價君主的想法，或許在那個時代，不戰爭就會被迫戰爭。我隻能站在現在我的角度，我覺得，你不應該再殺人了。”我平靜的說完這段話。
“你是在勸我嗎？”赤炎覺得有一些好笑，直接問我。
“不是勸你，這也是一個選擇，選擇收手，或許我可以幫助你，選擇繼續下去，渾渾噩噩一生。”我直白的回答他，給出了選擇。
“收手？幫助？我還能收手嗎？我就是這樣一個東西，沒辦法離開這幅畫，接近畫的人會被怨氣影響心智。”赤炎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沮喪。他根本沒有自由也就沒有選擇。甚至死後不死不滅永遠被困在這幅畫中，無盡的屠戮，無盡的廝殺。就像當年一樣，被迫征兵加入戰爭並沒有選擇，在戰爭中也沒有選擇除了活下去。或許在當年皇帝暗算自己的時候可以後悔，可是那有什麼用呢，一切皆晚。
“為什麼就這麼認命了呢，任何時候你都是有選擇的。我始終認為我們能在夢裏相遇這是命運的安排，我沒有第一次入夢直接死在這裏，這是我的命，而你在這裏幾百年之後遇見我，問了我這個問題，我給了你兩個選擇，這是你的命。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永遠被動。”我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選擇是自己的無論是生或是死，隻要自己選擇過那就是自己給自己的路就不會有後悔，我張元中，永遠不會把選擇權放在別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