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封醒來的時候，整個臉都埋在枕頭裏，枕頭的沾滿了淚水。
他動了動身體，好像是傷到後背了，動一下疼得要命，
“醒了？”淩然放下手裏的工作，看他。
顧不封不耐煩斜眼看他，讓他趕緊有屁快放，他現在不好惹。
淩然笑著看著他，“剛剛你喊我小爸爸的時候表情不是這麼凶的。剛剛委屈巴巴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滾！”顧不封把臉埋進枕頭裏，悶聲罵道。
他的背上關裸的後背是一條很長的疤，那是賽車的邊角飛過去剛好刮到他的後背，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動作夠快，沒有傷到骨頭。
“行了。”淩然說，“謝謝你。”
顧不封沒有轉頭看他，“不客氣。”
“還有，那個賽車手當場就去世了，腦袋受到巨大的撞擊，腦部受到重大的創傷，當場去世，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涼透了。而且法醫給他檢查，發現他上場前吃了大量的LSD，導致出現幻覺，才會開出賽道外。”
顧不封轉頭看他，不太相信問，“哪有那麼巧。”
“挺聰明的嘛你。”淩然看他的頭發特別柔軟，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你知道嗎，那場賽車比賽是齊家舉辦的。”
“你別告訴我，我還要活到一百歲呢，這種事情盡量不要告訴我。”顧不封閉上眼睛表示他不想聽。
漂亮的臉蛋蒼白不已，沒有一點血色，眉眼間寫著不耐煩
淩然沒有看到和聽到似的，滔滔不絕說道，“那賽車手是故意有人安排在裏麵的，是齊家的死士，他比賽前還收到齊家人消息，而且，這條消息很好玩。”
顧不封看他不停下來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幹脆自暴自棄起來，既然阻止不了，還不如聽聽是什麼瓜，“所以，裏麵寫的是殺了你？”
“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說好玩了。”淩然看著他，試探說，“上麵寫的是：不論任何代價，殺了顧家三少爺。”
“啊？”顧不封聽懵了，“殺了我。”
“對，就是你，顧不封。”淩然一副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可是五年沒有出過任務了，而且每一次出任務，他都特別低調，甚至連顧家人都不知道他以前的身份，按道理來說除了他的養父一家，沒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而且他敢肯定的是，他們一定不會說的。要是這樣的話，就有點奇怪了，他也沒有跟齊家有來往，難道是五年前喬以宇說的那個Z中內奸，不會吧，五年了，都沒有抓出來？喬以宇那什麼速度，蝸牛都到家了。不對，要是內奸的話，又怎會讓喬以宇知道。
“你在想什麼。”淩然見他不說話，盯著他。
“我感覺你在逗我，我都不認識齊家的人，他平時閑的沒事幹來幹我？”顧不封正視他的眼睛。
他總感覺顧不封身份不簡單，本來隻是想要詐他，淩然看他的表情沒有被他騙到，那這件事情他可能定不知道，“好了，沒有逗你，好好休息。”
顧不封警惕招了招手，讓他湊過來，要告訴他重要的事情。
“？”
淩然湊過來，顧不封嫌他離得遠，伸手抓起他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用很大的聲音，“你踏馬的沒病吧！”
突然來的聲音把他嚇得跳出幾米外，“……”
“是你把我拉來的，你還敢懷疑我，要不是你，我現在不是在醫院裏，而是在某個打卡景點裏麵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來算到我頭上！要不是我腰上的傷，我告訴你，你現在就不是完整站在這裏！”
顧不封指著淩然張口就罵，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大少爺，大少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心腰上的傷。”沈石竹隻是出去買吃的，回來就看到顧不封指著淩然罵，還恨不得站起來罵，不過，第一次看見老大被一個小o罵，還是挺過癮的。
聲音太大了，門外的巡房的值班醫生讓他們小聲點。
平複了心情，顧不封生氣躺在病床上，因為大幅度動作，他後背的傷口有一點滲血。
房間裏麵兩個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沈石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識趣的離開。留下老大獨自麵對危險，他用削皮刀削蘋果皮，切成兩半，小心翼翼把蘋果給他，求和道，“別生氣了。”
看著現成的蘋果，顧不封拿過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我的錯。”看他好像不氣了，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