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龍沉吟:“有可能,或許吧。”
子正提議:“那麼勞煩神龍將我送回白昴寺。”
小金龍驚訝:“你瘋了嗎,我才用命將你從妖怪的口下救了出來,這會回去豈不是送死,要死你自己去死吧。”
子正平靜地說:“神龍切莫生氣。依小僧之見,那妖怪定是飛到其他地方去找我們了,既然這會我們不知道要去哪裏,不如回去。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金龍感歎說:“你這和尚思路出奇嘛。如果不是我一直敬佩法師的過人見解,憑他誰來也不能讓我回去。”
子正微笑說:“神龍認識我不成?”
小金龍急切的回道:“這會沒時間閑談,直接折回肯定是不行的,萬一碰上了就麻煩了,我盡量繞個圈,從另一頭返回去吧。”
小金龍心生一計,身形一晃,轉而向著東方飛去。
東方,那裏多雲霧,天宇背後是一望無際的茫茫雲海,而雲海之中,藏著許多奇巧的風景。
龍的身形在雲層中忽隱忽現,就像一個行走在雲端的神祇。
子正閉目,雙手合十,低聲念動真言,似乎在為這趟未知的旅途祈求平安。
他身下,小金龍全神貫注地操縱勝似駕馭天風的步伐,借助雲彩和光影的掩護,盤旋、翻滾、加減速度,就這般雙雙在天地間穿梭。
時光不知不覺中流逝,夜色沉鬱,星河漸隱,天際泛起魚肚白。
小金龍始終沒有放慢速度,直到最後,它的觸角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靈氣。
是白昴寺的方向,而且已經不遠。在那靈氣的指引下,小金龍拐了一個大彎,這才開始逐漸地降下高度。
穿過一片片竹林,微風中竹葉沙沙作響,在和尚和龍尚未降臨之先,一股隨風而來的平靜已先一步撲麵而至。
子正睜開了眼睛,準備回到自己的修行之地。就在即將落地之時,小金龍卻突然降低了速度,做了一個盤旋。
防備心未曾放下,畢竟打了一個夜晚的悠遠大圈,所有的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它的尾巴輕輕擺動,帶來窸窣聲,逐漸地,小金龍與載著的子正,降落在泗水河旁,那曾是白昴寺的僧侶們晨誦的地方。
映著夜色,兩者目光掃過河水流淌的景色,泗水河的河水清澈見底,河岸上濺起的水花在在夜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子正手中的佛珠輕輕轉動,內心的波動已然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