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因為什麼事情而苦惱著。”神父坐到安梟的身邊,他身板挺直,雙手握在一起舉著一枚“銀白戒指”用大拇指不斷揉搓著。
安梟觀察了神父好幾天,知道這是他的一種習慣。
“我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孩,她們都很漂亮,風格各不相同,對我都很好,我不知道如何在她們之間抉擇。”說著安梟還抬手扶額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神父:“.......”
神父沉默了好一會,而後安梟隻聽見神父深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你這件事我應該幫不了你。”
“我開玩笑的,”見惡作劇起到作用,安梟笑著攤開手:“並沒有什麼很愛我的女孩,我也沒有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神父:“.......”
“不過我確實遇到了一些苦惱的事。”安梟抬起腦袋,望向教堂中的那座神像。
夕陽的餘暉透過紫色的窗戶落在神像之上,讓神像顯得神聖莊嚴。
安梟雙手交叉做出一副祈禱的姿態,凝視了神像好一會,他才開口道:“不知道你對每一天都做同樣的夢,這種情況有什麼見解。”
神父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夢是一種生物的潛意識的運動,是每個生物的天性釋放,還是對自己重要事件的回想或預警。”
“你夢到的事情能詳細和我說說嗎?或許我能夠幫助到你,當然,如果這涉及到你的隱私還是不告訴我的為好。”
安梟搖頭道:“這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隱私。”
“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一個漆黑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中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見不到任何的生物,這片空間除了死寂就隻有位於八個方向的光源。”
神父揉搓著“銀白戒指”的大拇指停頓了一會,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試著去查看那些光源。”
“我早就嚐試試過了。”安梟歎息了一聲:“我試著朝著那些光源的方向前進,但無論我走多久,那些光源於我的距離似乎都是那麼的遙遠,我感覺自己在夢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醒來不知走了多少路,離那些光源都是遙不可及。”
“或許你隻是缺少了媒介,一種能讓你跟那些光源連接起來的媒介。”神父為他提供了一種思路。
“或許吧,但我在夢中除了那八個光源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更別說媒介了。”安梟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但他找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有找到過。
“那媒介在你夢中的某個角落也說不準。”神父把他的“銀白戒指”遞到安梟的麵前,笑道:“這枚戒指能給人帶來好運。你戴著它,沒準你就會幸運的找到你夢中通往光源的媒介了。”
安梟接過那枚“銀白戒指”,這戒指被神父揉搓得一塵不染,在夕陽下泛著銀白色的光暈。
“這枚戒指有什麼名字嗎?”
“它叫‘司相’,能給人帶來希望和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