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楓飲了口熱茶,“是啊,怎麼了?”
“那你們平時可還會同其他公子一起吃酒?”
“經常玩的就李四,田大那些人。”
“官人可認識左相之子王大公子?”
紀子楓放下筷子,“你說他幹什麼,那個是偽君子,我才不跟他玩。”
“那胡二公子可認識王大公子?”
“不認識啊,你問這些到底作甚麼?”紀子楓有些不耐煩了,“這菜都要涼了。”
“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林雪芝微笑著,替紀子楓又夾了一筷子菜。
……
第二日,紀子楓帶著元寶又出門了。
隻是整整一日,一直到亥時天黑了也沒見著人影,就連元寶也沒有傳信回來。
前廳中,鍾白英坐不住了,幾乎將府中小廝全派去找了,也沒有一點消息。
紀文州茶喝了一碗又一碗,臉上的神情也從怒氣衝衝變得焦灼擔憂。
林雪芝坐在一旁,臉上也是一副擔憂的神情。
“這麼晚了,官人到底去哪裏了,母親,怎麼辦呀?”林雪芝緊攥著手帕。
“沒事,楓兒肯定沒事的。”鍾白英安慰道,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顯輕鬆。
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來稟報,“主君主母,小人打聽到今日申時初公子租了一輛馬車,朝著城外駛去了。”
“城外?他去城外作甚麼?”鍾白英問道。
“小人不知。”
“繼續去打聽呀。”鍾白英揮了揮帕子,焦急道,“遭了,這孩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林雪芝正打開口說些什麼,眼前突然一黑,她扶住了椅子,盡力讓自己不要露出異樣來。
眼前黑漆漆的,似乎是在一個山洞,耳邊有些粗重的喘息聲,聲音有些急促。
林雪芝定了定神,等適應一會兒後,她在前麵不遠處看到了一個躺著的人影,那人影的小腿處黑漆漆的,好似是流的血跡。看身形,倒有些像元寶。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化,視線升高,轉向了山洞外。山洞外是層層疊疊的樹木。
等她再想看清楚些時,眼前的景象卻恢複正常,變成了前廳中的景象。
“母親,城外可有大片的樟樹林?”
鍾白英聽到林雪芝的問話,詫異道,“我想想,對,是有的,出了城,往南走,翻過一座山,就能看著一片樟樹林。雪芝,你問這個作甚麼?”
“兒媳突然想起,官人昨日跟我提過一嘴,說是得了空閑時想去外頭看看秋色,又說秋季的樟樹林別有一番風味,說不得,他今日便是去樟樹林了。”
鍾白英收回目光,將帕子攥在胸口,“楓兒平時最喜歡胡鬧,一時興起也是有可能的,主君……”她轉過身去,看著紀文州。
紀文州站起身來,“將人都叫回來,我親自帶人去找!”
林雪芝也跟著起了身,“父親,請讓兒媳一同去吧。”
“你一個女子,就在家待著吧。”紀文州拒絕道。
“父親,女子心細,說不得兒媳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能快些找著官人。”
紀文州沉吟片刻,“也罷,你便跟著吧,不要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