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向右左轉約摸走個幾十來步就到了自己這鄰家妹妹的家裏。
此時時間正值中午,
還未到對方的門前,蘇銘便從側方看到了對方家中的大門大敞,以便於迎接過堂風,同時也能驅散吃飯過快帶來的燥熱感。
再往前幾步,蘇銘便聞到了一股旱煙的味道,隨後視線前移就看到一位身材消瘦但皮膚古銅色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幹活勞作的小老頭正坐在門前的左側的台子。
這小老頭敞著懷穿著一件有些泛白的中山裝裏麵則是一件灰色的秋衣,下身則是一件灰黑色的長褲外加一雙自製的老布鞋,布鞋和褲腿上沾滿了泥點子,褲腿上甚至還有像是豬殃子被扯斷沾染的草葉。
似乎是剛下地回來不久。
“老蘇家的回來了?”
小老頭將手中的旱煙在地上敲了敲敲出其中還帶著火星的煙草,用腳一踩再將其踩滅。
“嗯,四爺好。”
蘇銘點點頭語氣有些恭敬。
別看眼前的這小老頭其貌不揚,身高也就還不到一米七的樣,但其年輕的時候卻是村子裏的頂梁柱,有許多利村利民的事都是他帶著村民一塊幹的,在村子裏的風評極好。
村裏人也都很敬重這位老人。
“吃飯了沒。要不要在你苗叔這裏吃點!”
四爺一邊擦拭著他手中的煙槍,一邊指了指堂門處正在吃飯的苗叔兩口子。
“不用了,已經吃過了。”
“來,坐這!”
堂門口的苗嬸從飯桌地下拽出一個板凳遞給蘇銘。
“在外麵咋樣啊?”
四爺翹著二郎腿突然發問。
“還行,沒啥事。”
蘇銘客氣的回複道。
“這回我從網上看的說興州發生了啥大事,我記得你就在興州工作的吧,怎麼樣,沒波及到你吧?”
“沒有,這不事還沒發生之前就讓外地人先行撤離了,不撤離的本地人都跑到防空洞了。”
“哦,那就行。”
四爺低著頭吱應了一聲,煙槍在手中轉個不停,眼神時不時的看正在吃飯的苗叔幾眼,似乎在等對方吃完飯再說事。
其實對於興州撤離這件事,蘇銘心中還是頗有疑點的。
因為當初官方發布的消息明確說明了是因為“風暴鳥”席茲的下一個停留的站點很可能就是常住人口過千萬的興州,這才發布了撤離命令的。
隻是在撤離的期限內,蘇銘已經把“風暴鳥”席茲給強行斬殺了,而且他也確認過之後有專門的人過來回收了席茲的遺體。
在這種已經明知沒威脅的情況下,官方卻並沒有發消息說“撤離取消”,明顯是其中……好像還有什麼隱情?
畢竟像興州那樣的大城市,一次性撤離高達上百萬的人口帶來的經濟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這種行事風格下明顯是似乎還有什麼更大的威脅存在。
“蘇銘啊,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一下關於某件事你有什麼意見。”
“那件事?”
“苗子,你給他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