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雅苑,
站在小區門口值班的幾個保安隻覺門欄處有黑影閃過,
等他推窗抬頭探望時,四周空空蕩蕩,除了依舊發揮著照路作用的路燈以及綿綿細雨,再無其他。
“行動吧!”
蘇銘穿著一件剛買來的灰綠色雨衣坐在小區內公園的長椅上,對著自己身邊的兩隻鳥發號施令,
兩隻鳥領會後,再將消息指令傳達給他們的同類。
蘇銘掏出手機,快速的在搜索欄輸入幾個關鍵詞“飛雄藥業”“企業家”“傑青後,
新聞中便出現了一條條文章,其中某篇文章中的配圖正是範雄及其父母參與一項活動的照片。
“照著這張照片找!”
蘇銘將照片放大後,一手拉起自己雨衣下方在長椅上按住,營造出一片無雨的空間,
手機則放在了這片空間下,不斷的有各種鳥類前來觀望。
……
這一夜,
青蓮雅苑小區的各個業主們注定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
時不時的有鳥類飛來不斷敲擊、啄打窗戶玻璃不說,
更有甚者,幾隻鳥類聯手啄擊一塊玻璃的一片區域直接將其擊破後飛入其中,
在探查一遍發現事主對不上號後,這才在房主的怒罵聲中扇翅離開。
其實,想要尋找自己想找的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物業那裏入手。
由於這片小區是高檔小區,保密性極強,所以蘇銘在並不確定物業手中有沒有業主資料的情況下,懶得給自己自找麻煩。
他戴上耳機,聽著音樂,在這種雨天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自我感覺別有一番韻味。
“找到了?”
八哥飛過來落在蘇銘肩頭,喊叫幾聲。
“找到了,那就幹正事吧!”
他身形一閃,小區公園的長椅上在大雨的衝刷下再無任何痕跡,仿佛他從未來過一番。
“該死的畜牲!”
“天殺的畜牲!”
“物業呢,物業怎麼還不上來,電話打不通就算了,他們難道眼瞎嗎?”
“難道就沒發現業主正飽受危機嗎?”
房間內,
一個身穿白色浴袍的男子正揮舞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杆不斷揮擊企圖將從窗戶破碎的玻璃處進入房屋的鳥類打落。
可他不斷揮擊,屋內的鳥類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的窗戶破裂,各種鳥類愈演愈多。
“你就是蔣慶春,飛雄製藥的蔣老板?”
蘇銘站在揮舞高爾夫球杆的男人身後問道。
男人頓感今晚的氣溫似乎要比天氣預報還要寒冷,冷的讓人心寒。
“我……我是……”
蔣慶春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用雨衣的帽簷遮蔽了麵容的不速之客,神情有些恐慌。
蘇銘對對方的反應並沒有什麼意外,在環視了一圈約有六七十平的房間後,看向了正蜷縮在房間角落,窗和床頭櫃旁邊的一對母女。
從麵容相貌來看,這女子年紀不大,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你要幹什麼!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對我老婆孩子下手!”
蔣慶春見蘇銘的視線移向了那對母女,神情中不免有些焦急道。
“哦?你說的老婆孩子是指你的合法夫妻以及孩子呢?
還是指眼前的這對母女?”
“她……她們都算!”
蔣慶春想到自家母老虎的威嚴正要膽怯承認,但麵對背後女兒投來的目光,咬咬牙說道。
“蔣慶春,蔣慶春,既然你姓蔣,而你兒子姓範,那就說明你是入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