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
範旭的居憂劍法不斷揮舞使出,打的蘇銘隻能不斷躲閃退後,翻轉身形。
在外人眼中,他範旭似乎已經在這種戰鬥比試之中已經牢牢占據了上風,掌握住了比試的主動權,勝利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
在他這個參加比試的對打者眼中,在似乎一直牢牢占據進攻優勢的範旭眼中,
他現如今的對這個對手——很難纏!
一般的【朝聖者】是很難在自己的《居憂訣》下撐過十秒的。
畢竟《居憂訣》其本身就是一部以強橫霸道的進攻和以退為進的防守而著稱的功法,其進攻講究的就是一個速戰速決,絕不拖遝。
而眼前的這個新人,
在他的高壓般的宛若劍雨的攻擊下,對方已經撐過了十秒,甚至居然還漸漸的適應了自己的節奏。
不僅手中揮刀、擋刀的受力動作變得越來越熟練,其躲避的速度也在自己的迅猛的攻勢之下緩慢提升著。
這種有來有回拖時間的打法絕對是他所修功法的大忌。
且,
對方的這種進步還給範旭帶來一種很是奇特的感覺,
當然,是負麵的那種。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拿他!拿他範旭當作了磨刀石般!
在自己這個磨刀石的打磨下,對方漸漸露出了內在的美玉,引得眾人追捧。
而自己,
而自己身為磨刀石,不僅什麼好處都沒落到,還要落得個默默無聞的下場,甚至還要被人用完後隨手丟棄路旁!
可他【居憂劍】自從邁上【神道】這條路以來,什麼時候被人當作磨刀石般對打過!
什麼時候經受過如此大辱!
向來都是別人充當他的磨刀石、墊腳石,今日怎能有他人騎到自己頭上!
念此。
範旭的身形一頓,一直躲閃的蘇銘見狀,也瞬間向後縱身一躍拉開距離。
他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太妙,身上的衣服在範旭的接連進攻之下,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倒也有五六處閃躲不及的被劍劃傷的血痕。
盡管如此,蘇銘現在隻感覺渾身熱血沸騰起來,那些被劍所傷的部位,都是他前期被打時的戰績。
現如今他已經能差不多跟上範旭的進攻節奏了,在幾乎完全躲閃範旭攻擊的情況下,還能對對方造成些許的攻擊上的騷擾。
雖然進步不大,或者說在對方的攻勢之下,自己的這點反抗不算什麼。
但對方的身份可是南江省十傑之一,他蘇銘能在這種天驕之下撐住,還是自認為自己做的不錯的。
哪怕敗了!也不冤!
“居廟思君!”
站立的範旭雙手持劍,眼神死死盯著蘇銘使出了自己現如今所能施展出的最強的《居憂訣》的劍法之一。
他的身體移動速度比剛才猛增了一倍,手中的長劍泛起了金黃色的光澤,散發出浩然正氣就要朝著蘇銘這邊砍來。
“媽的!怪不得你停下,原來是憋了把大的!”
見對方如此架勢,蘇銘本想要閃躲,但後背的寒意像是在告誡自己,
倘若閃躲!必死無疑!
因此顧不得思考退路,蘇銘直接在大腦中飛快的總結出對方剛才所使用劍法的大致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