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萬一柳月將來也入了宮,咱們還怕賺不回來一百兩?”
據說青鈺帝臨老了,反而很貪圖美色。
李柳月的姿色雖然比不上雲靜兒,但長得也算周正。
未必沒有這個機會。
李老爺想了想,又交代劉氏,
“你去告訴柳月,她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萬一陛下對他沒興趣,也能力爭到讓陛下為她和世子賜婚。”
劉氏捏著手絹兒應下。
心裏頭扭曲的要命。
一出堂屋的門,劉氏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李柳月那個賤蹄子,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攀上高枝兒。”
正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一個身穿綢緞的婆子。
“劉氏,郡主讓你去一趟。”
眼看著阿璃已經三個月了。
周少川的流言蜚語已經放了出去,滿城也都知道了,雲靜兒調換了雲璃和周念安的事兒。
然後呢?
雲家人既沒惱羞成怒,也沒心虛不安。
青鈺帝也沒有派人去查,更沒有暫緩冊封妃嬪的籌備事宜。
好像這些謠言,青鈺帝一點兒都不在乎。
林舒雅自個兒先坐不住了。
真讓青鈺帝昭告天下,她的阿璃永遠都找不回來。
所以聽聞李柳月住進了雲府,林舒雅當即把劉氏叫過去,細細叮囑了一番。
劉氏忐忑不安的從林舒雅的房間出來。
一個下人與她擦肩而過。
下人進了屋子,驚慌的喊,
“郡主,不好了,那位新找的奶娘今日投湖自盡了。”
屋子裏,響起杯盞落地的聲音。
劉氏聽了會兒,不由渾身汗毛直豎。
聽說周念安身邊的奶娘,接二連三的出事,暴斃、重病、投湖......怎麼那些奶娘這麼多的事兒?
屋子裏,林舒雅咬著牙問,
“這次這個奶娘又是怎麼回事?”
下人回,“聽說是因為愛賭幾個小錢兒,最近手氣不好,不僅把月銀輸了幹淨,連家裏的房子都輸了,一時想不開,就......”
“你們怎麼總是給周念安找這種奶娘?”
林舒雅氣的拍桌子。
本來那個丫頭就長得醜,現在又死了好幾個伺候她的人。
不祥的陰影更重了。
下人囁嚅著,
“是小人的錯,小人下次一定給她好好兒的找人伺候。”
頓了頓,那個下人說,
“不過那位臉上的......已經淡了,也小了很多。”
他的話不敢說盡,知道林舒雅忌諱說起周念安臉上的黑瘤子。
所以也隻敢稍微提一提。
林舒雅眼眸一抬,
“淡了?也小了很多?”
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她還以為周念安臉上的黑瘤子,會跟隨她一輩子呢。
正當林舒雅沉思之際,外頭又有下人來稟報,
“郡主,今日禮部出了告示,陛下是要迎雲靜兒為後,封雲璃為鎮國公主。”
滿屋子陷入寂靜。
林舒雅突然起身,嘶吼,
“什麼皇後?什麼鎮國公主?”
“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草根女人,還是偷了我的女兒,才得的榮華富貴,她也配做皇後?”
瞧瞧阿璃多討人喜歡。
林舒雅一直都知道,夢裏的阿璃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身為阿璃的母親,也多得很多人的羨慕。
這份虛榮原本應該屬於林舒雅。
怎麼輪都輪不到雲靜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