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誰都救不了銀杏。
盡管銀杏是林舒雅的陪嫁,但她這回惹的事兒太大了。
銀杏一早收到消息,就跪在林舒雅的麵前,
“郡主,郡主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被打死。”
“奴婢也是為了替您出氣,搶回小小姐啊。”
林舒雅撇過頭去,臉色蒼白,閉上眼睛。
她的身邊坐著林王妃,橫眉怒對,
“還不把她趕緊的綁起來?別讓她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什麼晦氣東西?自作主張就算了,還連累主子,打死都活該。”
林王妃說完,又握住林舒雅的手,語重心長的交代,
“你可千萬別心軟,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兩個丫頭,一個瞞著你惹出這麼大的事,一個背著你勾引世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是怕林舒雅為了個丫頭,就跟周國公對著幹。
但林舒雅隻是笑了一聲,
“阿娘多慮了,這種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正在地上掙紮的銀杏,不敢置信的看和林舒雅,嘴唇囁嚅,
“郡主,郡主......”
她和銀杏從小陪著郡主長大,表麵上她們是主仆,可情誼早就超越了普通的主仆。
林舒雅現在卻說她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
銀杏有些崩潰的大笑,正好看到銀川穿金戴銀,抱著周念安從外麵進來。
她笑著大聲說,“還是你聰明,銀川,你從前就不信這些姐妹情誼,所以你一早替自己尋好了出路。”
其實周少川也曾對她有過旖旎心思。
比起對銀川,周少川一早就表達過,要將銀杏收房的想法。
但銀杏很堅決的拒絕了周少川。
她寧願做一輩子的奴才,也不願背叛郡主,搶郡主的男人。
早知道,她在林舒雅的心目中,不過是個惹禍奴才而已。
她還端著做什麼?
就該一早爬了周少川的床,當姨娘去。
“把嘴塞起來,憑的叫她吵鬧,帶壞了府裏其他的丫頭。”
林舒雅一拍桌麵,心中唯一的一點愧疚,此刻也是煙消雲散。
銀杏的嘴被堵住,掙紮著被拖到了前院。
幾個粗使婆子上前,褫衣杖打,沒挨幾下,銀杏就被打死。
後院,林舒雅沒好氣的看著銀川,
“你把這東西抱來做什麼?”
銀川的臉上帶著強笑,
“郡主,念安小姐最近被妾照顧的很好,她臉上的......已經淡了許多,郡主您看。”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帶養周念安。
因為她房裏養著這個醜東西,導致周少川都不來她的院子了。
但林舒雅要她養,那個係統也要她好好兒的養。
銀川好不容易見周念安的臉白淨了些,趕緊抱給林舒雅看,討賞。
林舒雅瞟了一眼周念安,聲音稍稍溫和了些,
“看起來,你這女兒臉上的瘤子,是小了一點。”
“繼續養著吧,少把心思花在男人身上,有個女兒將來也是你的依靠。”
銀川愣了愣,林舒雅話裏的意思,還是沒準備把周念安接回去自己養?
她現在話裏話外,都是在逼著銀川認下周念安。
可周念安這畸形的孩子記在她名下後,府裏上下都在笑話她。
有些不明事理的,還故意說周念安是她生的。
說她生了個怪物。
這段時間,冷嘲熱諷銀川的人太多。
“郡主,念安小姐臉上的那塊東西,是會消失的......”
銀川著急的暗示林舒雅。
也許就這麼養幾年,周念安臉上的大黑瘤子就會完全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