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衍之駕著馬心急如焚的往城門口走去,街上的百姓們隻感受到了一陣風從自己身旁呼過來,回神望去卻早已沒有人的身影。
好在這裏離信上的人說的地方不遠,紀衍之將馬拋在了一邊,自己運氣輕功隻花了三個時辰便到了那個人說的地方。
而睡夢中的元卿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扛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頓顛簸,她剛要吐出來的又被刺激入肚了,緊接著就是元卿的一陣嘔吐聲。
“大哥,對方已經到了,我們要把人帶過去嗎?”
“不急,聽聽那個人和他是怎麼說的,留個後手。”
不知過了多久,元卿被人抱起,那個人將蒙在她眼前的布條摘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什麼瑰寶一般。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眼睛恢複光明就看到紀衍之滿臉歉意的抱著自己,而且他還是半跪著和自己道歉,肉眼可見的慌張。
她被他眼裏的情緒給嚇到了,好像在什麼時候他們也曾經這樣對視過,心裏流淌過一絲酸酸甜甜的情緒,揪心的很。
“沒事沒事,你來的很及時,我們沒有受傷。”
元卿是下意識的抱著了他,手在他的後背輕拍,像哄小孩子一樣安慰他。
“紀將軍,別忘了你答應的事情。”
紀衍之帶著元卿離開,身後傳來了那個被稱為“大哥”的聲音。
“你答應他什麼了?糧食嗎?”
紀衍之點了點頭,然後將元卿抱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上,他和元卿挨得緊緊的。
“那常安公主呢?”
聞言,紀衍之的動作一頓,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他把她給忘了。
“我叫人去接她了,絕對沒有忘記。”
而他們走後,暗處有一抹身影消失在剛才他們談論事情的地方,往皇城的方向離去。
元卿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紀衍之也是覺得好笑,他到底是怎麼了,跟個跟屁蟲一樣。
“你要跟著我去沐浴嗎?”
紀衍之臉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兩團紅暈,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我在外麵等你…”
在沐浴過程中,元卿全身心都放鬆下來,隔幾天就來一次綁架真的很費人。而且這次的綁架怎麼隻是單純的為了糧食,那不應該綁別人嗎,綁她幹什麼。
等元卿沐浴出來,便被小如告知紀衍之被祁徹叫入皇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讓她別等紀衍之用膳了。
—
“紀衍之,你可知罪?”
祁徹站在高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下首的紀衍之,眼裏滿是鄙睨。
“臣知罪,不該擅自離崗。”
“夫人固然重要,但是老百姓難道不重要嗎?這次的功勞就給張愛卿一個人了,你自己去領罰吧。”
紀衍之麵無表情的行了個禮然後去領罰,可是早已經不甘心了。
“陛下,您不怕紀衍之造反?”
宋瑾木從後方走了出來,給祁徹倒了杯茶水,狀似無意間詢問。
“怕?他們紀家祖祖輩輩都要給我們祁家俯首稱臣,不然他就是違背了家訓了。”
宋瑾木看著盲目自信的祁徹,心下不屑,原以為他是個奸詐的人,沒想到這般愚蠢。
不過現在看來他下的棋馬上就夠了,應該能幫上她的忙。
—
紀衍之領完罰後,在離宮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真正奸詐的人,他給祁禦行了個禮。
“紀將軍這是…受罰了?我替皇帝跟你說聲抱歉。”
“王爺說笑了,是臣的錯,該罰。”
“不知道可否請紀將軍一敘?”
祁禦滿臉笑意的看著紀衍之,但他的笑卻充滿了算計,讓紀衍之很不適應。
“不了,夫人還在家等我用膳呢,先走一步。”
祁禦看著紀衍之離去的背影,露出凶狠的一麵,既然他不能被拉攏,那便可以毀掉了。
—
元卿看著額頭滿是汗水的紀衍之趕緊拋下筷子,扶著他坐了下來。
“怎麼挨罰了?”
元卿接過紀一遞過來的藥膏,輕柔地幫他上藥。
從紀衍之的角度看下去,元卿的眼裏裝滿了心疼,他忽然很慶幸這次的罰,傷口都沒那麼痛了。
紀衍之揮了揮手將下人全都屏退,然後接過元卿手中的藥,讓她坐下來。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你不要被嚇到了。”
元卿點了點頭,努力的做了個心理準備,然後示意他可以講了。
“如果,我想變天你會支持嗎?”
!
這句話如驚雷一般落在元卿耳中,她看了眼紀衍之,試圖確認一遍是真是假,看著紀衍之的點頭,元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