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舒就帶著綠蘿一起出門買胭脂。
路上綠蘿不解的問,“小姐要是想買胭脂,可以把胭脂鋪的老板叫到府上來看。何必自己親自去呢?”
“我一直在幽州待著,好不容易來京城,想逛一逛。”雲舒心想,總不能說我出門有別的事要辦吧。
綠蘿卻很讚同這樣的理由,興奮地給雲舒介紹好吃的和好玩兒的。
馬車停在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胭脂鋪前,“就是這裏了,小姐。”
雲舒揉了揉肚子,“綠蘿,我餓了,你剛才說的那個栗子糕是不是很好吃?你去給我買一些吧。”
栗子糕?一路上綠蘿把所有能想到的好吃的都說過了,怎麼就想吃栗子糕了呢?栗子糕的鋪麵可離這裏很遠啊,“那小姐你要多等一段時間了。”
“不妨事,你坐馬車去吧,還能快些,”雲舒指了指胭脂鋪的大門,“我去裏麵等著,不會有事的。”
綠蘿不敢耽擱,立馬上車去給雲舒買。
雲舒看見綠蘿已經走遠,扭頭進入旁邊的巷子裏。沒走多久就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鋪子,上麵寫著“望月樓”,是做布匹生意的,店麵很大,卻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難怪沒什麼人。
雲舒一走進去,掌櫃就迎了上來,“小姐想看什麼布料?”
雲舒拿了一塊腰牌給他看,掌櫃盯了半晌問道,“姑娘姓名?”
“雲舒。”
掌櫃從身後的櫃子裏拿了一排鑰匙,遞到雲舒手裏,指了指二樓,“以前來過嗎?”
“沒有。”
掌櫃便陪她一起上去,木製的樓梯已經有些年久失修,踩上去吱嘎吱嘎作響。
“這鑰匙是用來做什麼的?”難不成還要把東西寄存一下?以前怎麼從來沒聽師兄們說過?
“存東西的。”說完已經上了二樓,沒幾步台階,掌櫃就已經開始喘著粗氣。“我看姑娘的懷裏似乎有東西,竟然不是來存東西的?”
雲舒看了看懷中藏著的信封,裏麵裝著林老夫人服用的藥渣,她在家裏照了好久的鏡子。確認看不出來,才敢出門的。這都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是,我有一份藥需要人辨識。要等幾日能出結果?”
望月樓據說是一位下山曆練的師叔祖建立的,不過與師門關係不大。每位入門的弟子,各有所長,山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遇到。望月樓隻是一個方便下山的弟子們,相互交流的據點。
“藥?那今日便可。”
今天就行?這效率也太快了。
掌櫃像是聽到了雲舒的心聲一樣,解釋道,“今天正好有一位修醫術的同門在。”
在這裏?這裏不是隻用來信息交換的嗎?
“現在別的地方據點開的多了,來這裏的人就比以前少了。很多房間用不上,就給其他沒有住處的同門借住。”掌櫃解釋完,給她指了指二樓拐角上的房間,“姑娘先在這個會客廳裏等一下,我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