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念又讓人上了糕點果子和下酒菜,“糯米酒再不醉人,也是酒,還是要墊墊肚子的。”
剛才說話的蔣家姑娘蔣鈺見眾人都默認了她的提議,問雲舒,“林五姑娘玩過飛花令嗎?”接著詳細地說了一下飛花令的規則。
李蔓清見此不讚同道:“蔣鈺妹妹真是的,飛花令這種東西即便是平民百姓都知道的東西,林五姑娘怎麼會不知道呢?”
雲舒:“……”
謝謝,她還真不知道。一來師門禁酒,極少有機會喝;二來各位師兄雖然都出身不錯,但奈何功課繁多,根本沒有心情玩樂,也就沒人教她這些。
眾人開始按座位順序接令,陳友念先來起了個頭,“反正是玩,詩詞都可。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蔣鈺坐在其後,咬了半塊糕點,接到,“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李蔓清餘光瞥了一眼陳友鹿,刹那間麵色緋紅,“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雲舒即便再遲鈍也看出來了,這李家姑娘對陳友鹿有意。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一美人,清揚婉兮。李蔓清人如其名,是個大美人,唇紅齒白,我見猶憐。與陳友鹿算得上郎才女貌,家世相當,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友鹿根本不接她的茬。
雲舒觀察了半天,陳友鹿對在場的所有人都親切有禮,除了李蔓清。如果不是李蔓清得罪過他,就是故意避嫌。
雲舒還沒來得及腦補出陳友鹿和李蔓清的愛恨糾葛,令就傳到自己這,“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林婉見她接上來,也鬆了一口氣。
令還在接著往下傳,雲舒趁下一人思考的間隙說:“茶水喝多了,我想去更衣。”
陳友念讓貼身的婢女帶她過去。
陳府別院草木茂盛,拐了幾個彎後,雲舒見周圍無人,取出一根沾了藥的針向丫鬟刺去。
丫鬟身子一軟倒在了路邊,雲舒把她拖到旁邊的涼亭上,擺好姿勢後才離開。
在來陳府的路上,雲舒有旁敲側擊打聽過,陳府的布局。但那些不過是大概的方位。
雲舒隻好用輕功飛身爬上了屋頂。
陳二老爺,陳友鹿的父親陳景平,離世前曾在此處養過一段時間的病。
陳景平曾任漁陽郡守,漁陽郡屬幽州管轄。
巧的是,陳景平病逝後不久,林澤一家就遇害了。
陳景平重病到死前一直待在這個別院。
如果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那這個別院裏一定還藏著別的東西。
陳府的別院,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植被覆蓋。隻有最北邊的一隅有幾間住人的房間,陳景平死前重病纏身,能接觸到的隻有周圍的東西。
這些房間中有一間引起了雲舒的注意,房內堆滿了書籍,看上去像是間書房。可是書案的對麵還放了一張床。根據這些擺件和布局來看,這間房應該就是陳景平生前住的地方。
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周圍連打掃的小廝和丫鬟都沒有。但屋裏的書籍和擺件都很幹淨齊整,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
這裏擺放的書都是經史子集,沒有特別的,書案上收拾的很幹淨,連一支筆一封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