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不放心石頭,低聲問雲舒:“小姐,要不要——”
拿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雲舒:“不用。”
但是張全你這麼熟練,以前做的真是護衛嗎?
她也明白,張全是怕石頭出去亂說。隻是現在當事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人都死了,要身後虛名做什麼?他愛說就讓他說去,反正他也得不到什麼。
雲舒比較在意的是石頭所說的那個官員之子,若石頭正是以盜竊罪入獄的,那幽州這片水就比他想象的要深了。
還有路上的那個黑店,居然也在幽州掌權者的保護傘下。
雲舒回到林宅時,雲竹正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手裏抱著醫書,昏昏欲睡。
雲舒躡手躡腳地走近,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
雲竹嚇了一跳,差點從躺椅上跳起來。
看見一臉壞笑的雲舒時,埋怨道:“小師妹,這是幹什麼?”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太陽都曬屁股了。”雲舒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師兄,不如我請你吃飯吧,咱們出去吃。”
雲竹愣了,伸手摸了摸雲舒的額頭,沒燒啊。
太陽打西邊來了不成?
居然有一天他能吃上小師妹請的飯。
雲舒一臉無語的拍開他的手,不情願的問:“去還是不去?”
雲竹點頭如搗蒜,去,傻子才不去呢。
“吃什麼?”
雲舒也沒想好,看向對吃一事很有研究的綠蘿。
綠蘿說她很想吃拌麵,幽州的拌麵很好吃,昨天她就想吃來著,可惜到晚上才想起來。白天已經吃的很飽了,根本吃不下。後悔地她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
雲舒:“……”
原來沒吃上拌麵,是這麼大的一件事嗎?
雲竹一聽要吃麵,又躺回去了,還用書蓋住了臉,誰請客吃飯就吃一碗麵?
不去。
雲舒想了想,在雲竹耳邊說,請他喝酒。
雲竹又騰得一下坐了起來,生怕雲舒反悔,拉著她就走。
看到裝修富麗堂皇的酒樓時,雲竹不確定的指了指這個酒樓,你確定是這個酒樓?
小師妹不會瘋了吧?
以小師妹的性格,他以為最多請他吃個路邊攤,沒想到真大出血了。
雲竹顫顫巍巍地問她,“小師妹,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雲舒一臉和善的看著他,“怎麼會?你可是我師兄啊。”但也差不多吧。
小二帶他們進入了一個包廂,雲竹快走了兩步,走到雲舒身邊,低聲問她,“你發大財了?”
要不然怎麼還專門包個包廂?不會是來京城沒幾天,就學會了世家子弟驕奢淫逸的風格吧?
這可不好。
雲舒無語的看著他,真想給他一拳頭。
這時,旁邊的包廂也有了聲音。
包廂隔音不好,旁邊包廂吹牛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是個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在給人吹噓自己家在幽州的勢力,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說一不二。
雲竹嫌棄的冷哼了一聲,隻有酒囊飯袋才會不停的吹噓自己家裏,有本事顯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