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大聰明,連這個都不知道?!”
係統有些委屈的縮了縮頭,“誰叫你不及時去走劇情的,這難道還怪我嗎?”
見係統這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暮君瑤無語的扶額。
眼見手裏的食物已經被身旁的這隻仙鶴吃完,暮君瑤這時站起身,拍了拍手說:“走吧,去汴京看看現在劇情走到哪裏了。”
一旁的係統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問:“你怎麼突然又願意走劇情了?”
暮君瑤麵色沉重道:“因為我要看帥哥!”
……?
係統不理解,但它大為震撼。
合著之前給暮君瑤當牛當馬,都不及一張帥臉?
看著自己這具身體默認的係統臉,可以說是平平無奇,毫無特色。於是它默默點進捏臉,準備捏一張好看的臉。
暮君瑤不知道係統在偷偷做什麼,逗弄了一會兒仙鶴後,乘坐著仙鶴下了山來到了桃溪村。
她的運氣不錯,剛來就趕上了最後一班前往汴京的船。付好船費後,經過兩天一夜的奔波後終於來到了汴京。
而就在她剛下船時,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隻見周圍圍滿了人,不知道都是在看什麼熱鬧。
暮君瑤也想看個熱鬧,於是剛下船的她在先去神侯府找無情和看熱鬧之間選擇了看熱鬧。
等好不容易擠進人群裏,就看見一個落魄的書生正板直的站著,而店鋪的老板則毫不客氣的將眼前的畫紙撕的稀碎。
暮君瑤因為眼前這一幕看得直皺眉,就聽見那個店鋪老板不客氣的說:“顧惜朝,我說了幾次了?你的這些畫沒人要,你也不要再把這些廢物拿過來了!”
顧惜朝?這名字怎麼聽得有點耳熟?
係統此刻在她的腦海裏發出尖銳的爆鳴,【那是顧惜朝啊!那可是顧惜朝啊!你居然把他給忘了!】
暮君瑤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耳朵,有些不耐煩的在腦海裏說:“忘了就忘了,你又在叫什麼?”
【啊啊啊啊啊!】
“……嘖。”
這時的暮君瑤特別想給這個係統弄個靜音,原本不錯的心情也被這一聲尖叫弄得煩不勝煩。
她抬腳就想走,可是卻又被係統的痛苦哀嚎聲叫得耳朵疼。
【不要走啊!宿主,你就幫幫他吧!】
【這可是顧惜朝哎!】
【你看他現在這麼可憐,你就幫幫他唄!】
……
很好,現在還被吵的腦袋疼。
而原本圍觀的眾人也開始嘰嘰咕咕的開始討論起這個顧惜朝,聽著這麼多聲音,暮君瑤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從這些人的話裏她總算想起一些當年的劇情,大概就是這個顧惜朝因為出身的問題,原本高中的探花不僅被擱了,還因此窮困潦倒,就連生計都是個問題。
後來好像還黑化來著?
不過為什麼黑化這種細節暮君瑤已經想不起來了,她穿越過來六年多,那麼久遠的劇情能想個大概就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讓她每個細節都記得吧?
而就在這時,一個挺著大肚子卻穿著富貴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他語氣輕佻的說:“我說老陳啊,你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等慢悠悠的走到老陳的麵前,他似乎才看見顧惜朝一般,故作誇張道:“哎呦,這不是咱們的顧探花嗎?怎麼?顧探花又沒錢吃飯了?都怪這老陳,堂堂探花的墨寶,隻賣區區兩百文!呔,鼠目寸光!”
說著,轉頭看向老陳說:“來——剩下這些畫,三百文一幅,爺全要了!”
顧惜朝卻說:“我不賣!”
老陳一聽顧惜朝說不賣,頓時急了,道:“不賣?你不賣怎麼還我的錢?”
轉頭又殷勤的對麵前的男子說:“何公子,您拿好了。一共十二幅字畫,盛惠三兩六錢銀子。”
“不用找了!”何公子直接扔了五兩銀子到老陳麵前,然後開始觀摩起顧惜朝作的這些字畫。
“讓我瞧瞧,咱們顧探花的筆墨,是如何的出神入化……這畫的是什麼?……噢,還有題詞呢!”
“鬆生數……寸時……遂為草所沒……哈哈哈哈,這明明是草根,怎麼會是鬆?還想長到天高,簡直癡心妄想!”
“這畫的又是什麼?哈哈,不像是飛鷹,倒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肥雞呀!哎呦,這雞好像少了一個雞冠……”
暮君瑤冷漠的站在人群裏看著這什麼何公子對顧惜朝的羞辱,就連身邊看熱鬧的人都有許多因此毫不掩飾的笑出了聲。
她看著顧惜朝默默握緊的雙手,但最後卻放棄一般的鬆開,他低著頭,任由所有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