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揚硬是咬住對方不放,這樣一個猛人要是逃跑了,還不得世界大亂啊,張天揚追蹤了半個月,終於找到對方的蹤跡,藏在一個山洞之中。
這是女毒梟的最後一個巢穴,裏麵隱藏了大量軍火,負隅頑抗。
當時冷鋒問張天揚怎麼做的時候,張天揚笑了笑,架起了一杆狙擊槍。
冷鋒會意,拿起望遠鏡,他想看到張天揚完美的演繹,他知道,以張天揚的狙擊技術,就算是禦物境界,百米的距離內,也隻有斃命一途。
而張天揚選擇的聚集點,不遠不近,剛好一百米。
可是當看到那名神秘首領的時候,冷鋒傻眼了,那竟然是他最愛的妻子,同床共枕了一千多個日夜的妻子。
“別。”冷鋒驚呼。
張天揚也傻眼了,特娘的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辛辛苦苦追蹤的毒販竟然是兄弟的妻子?冷鋒的妻子張天揚也見過,很溫柔的一個女人,身世清白,一個水一樣的女人。
張天揚當時猶豫了,隻要扣下扳機,對方立刻斃命。
“老大,放過她,求求你,放過她。”冷鋒哀求著,一隻手抓住了狙擊槍。
張天揚深吸了一口氣,“冷鋒,你知道她闖下多大的禍嗎?”就是那個女人,因為一批貨,和另外一名毒梟火拚,導致一輛列車失事,死了幾十人,上層的命令是必殺。
“不,老大,你看,從來沒人加過他的真麵目,我們找個人移花接木,給她一次機會。”冷鋒苦苦哀求。
張天揚不為所動,“冷鋒,我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
“老大,我求你了。”冷鋒跪下去,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跪下來求他。
可惜,張天揚當初一腔熱血,就為了報效國家,最後還是扣下了扳機。一槍爆頭,幹脆利落,沒有痛苦。
當時張天揚有種奢望,那就是對方隻是長得像而已。後來證實,那人就是冷鋒的妻子,因為對方胸口一枚月牙形的胎記。
看到自己妻子淒慘的摸樣,冷鋒發狂了,揮舞著手裏的銀牙匕首瘋狂攻擊張天揚。
當時張天揚出於本能反應,血匕揮出,擊中了冷鋒的臉頰。冷鋒臉上的刀疤由此而來。
後麵張天揚打暈了冷鋒,帶著他回到基地,冷鋒從此之後開始變得冷漠起來,少言寡語,見到張天揚,也是冷漠如冰。
本來以當初張天揚所在的部門,冷鋒臉上的傷可以治好的,但是對方選擇了不治。可見心中對張天揚的怨恨。
後來沒過多久,世界上少了一個冷鋒,多了殺手刀疤。去這麼個代號,就是為了記住張天揚。
一幕幕往事如同幻燈片一般閃爍而過,張天揚嘴巴很苦澀。“冷鋒,那一次的事情隻能怪她走了無法回頭的路。”張天揚語氣無奈。
“無法回頭?你明明可以不殺她的。”冷鋒癲狂的怒吼咆哮,“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度過來的嗎?啊?”
“那是你咎由自取。”張天揚也怒了。
“我咎由自取?好,很好,既然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到市局頂層,你要是不去,我立刻爆了她。”冷鋒已經徹底的陷入癲狂之中。
張天揚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你別亂來。”說完,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對麵頂層,找不到任何狙擊槍的痕跡。顯然冷鋒的隱藏技巧比以前強了很多。
張天揚下車,也沒去找障礙物。他相信,冷鋒既然讓自己去對麵頂層,就不會亂來。
果然,直到張天揚進入市局,對方也沒開槍。
張天揚快速的衝上頂樓,那些警察大部分知道張天揚和劉念的身份,隻當成是來找劉念的。
張天揚上了頂樓,果然,看見不遠處的角落裏放著一把吉他。看到這把吉他,他的心中一疼。
“怎麼樣,很熟悉吧,我可是特意把它帶出來的。”冷鋒的聲音從耳麥傳來。這把吉他裏麵藏得就是張天揚專用的狙擊槍,也是射殺冷鋒老婆的槍。
“你現在過去,拿起狙擊槍。”冷鋒癲狂的命令。
張天揚心中苦澀,“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說我一槍蹦了劉念,你會不會和我決鬥?”冷哼反問。
張天揚再次沉默了。確實,如果冷鋒現在蹦了劉念,張天揚會不顧一切的滅殺冷鋒。
“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她是……無辜的。”張天揚試圖做最後的勸說。
“無辜?別和我說無辜,我是殺手刀疤,也是你擊殺的對象。”冷鋒執念太深了,“而且我隻知道你殺的是我的老婆,最愛的老婆。”
張天揚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意義,一步步走向吉他,隻是腳步有點沉重。吉他近在眼前,張天揚彎腰,手掌落在吉他上麵,一股熟悉的感覺蕩漾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