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自己怎麼說?因為自己動了手腳,所以那個小子能贏絕對有問題?若真是這麼說,那麼,距離他被青龍賭場幹掉的日子,也不遠了。
而連續數局之後,其他的賭徒也紛紛注意到了張天揚的“好運”,紛紛跟著他賭了起來,沒幾下的功夫,便讓得微胖中年把之前贏到的都吐了出來,而且還損失慘重。
這下,他看向張天揚的眼神中,都已經帶了明顯的怨恨之意了。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便停下了搖骰,走到了張天揚的身邊,一對眼睛直視著他。
看到他突然走向了張天揚,張天揚還沒有什麼反應,其他人便都不滿了起來。
“喂,莊家你怎麼回事啊,現在還在開賭呢,快繼續啊!”
“不會是輸不起了吧?輸不起的話就不要當這個莊家,浪費大家的時間很有趣嗎?”
“要麼開賭,要麼滾,你自己選擇吧!”
一眾賭徒一開始說得話倒還理智,但到了後頭,他們也都罵得眼紅了,便一句句髒話都冒了出來,聽得微胖中年臉色越來越陰沉。
而對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張天揚,他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片刻後,微胖中年伸出雙手,說道:“大家不要急,等一會還會開賭的,不過,現在還請大家先稍許等一等。”
聽到待會還會開賭,這些賭徒的聲音才算是平緩了一點下來。
接著,就有一部分人走了出去,開始去其他的地方開賭,但大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想看看這個莊家和張天揚之間,會發生一些什麼事。
畢竟,他們也知道微胖中年定然是因為張天揚破壞了他的生財大計而惱怒,但這裏是青龍賭場,暴力解決事件自然不可能,那麼,想要解決個人矛盾,自然便隻有對賭這一條路了。
對賭,一般都是賭到其中一方資產完全耗盡為止,因此,這也是一種能引起賭徒們興趣的玩法。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在青龍賭場,都很少會有對賭的情況出現,隻有當雙方的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雙方才會不顧一切地進行對賭。
而那種時候的對賭,自然也是瘋狂無比的,最能引發出人們的激情!
而現在看微胖中年的這勢頭,似乎是有和張天揚對賭的打算!
“這位小兄弟,看來你的賭技不錯嘛。”微胖中年眯起眼睛,口中帶刺地說道。他並沒有說是賭運,而是說賭技,自然是意有所指,暗示他已經知道張天揚做了手腳。
聞言,劉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被張天揚給攔住了。
而後,張天揚親自說道:“不敢當,看來我今天運氣的確是比較好,我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了。”
“既然小兄弟的運氣這麼棒,不如我們對賭一下如何?”微胖中年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不知道小兄弟敢不敢呢?”
“好低級的激將法。”張天揚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像是被激到了一般,赤紅著臉說道,“有何不敢!”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微胖中年的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線。同時,周圍的人也在暗暗搖頭,為張天揚感到惋惜。
“這個年輕人,還是太毛躁了,那個莊家可是個老手,論對賭的話,他怎麼可能是對手?”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叫周文斌,在青龍賭場也算是常客了,經常賺到不少錢回去。要知道,在青龍賭場穩賺不虧,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樣看來,這個年輕人就要慘了啊。”
“哎,是啊。”
對於和周文斌的對賭,似乎沒有人看好張天揚。
“我倒是覺得未必。”然而,這個時候,卻在人群中響起了一個不同的聲音,“這個周文斌,這次要遭殃了。”
說這句話的人,立刻就吸引了人們的視線。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張天揚注意到,他看似老邁的臉上,那對眼睛裏卻是閃現出了精芒。
“看來這青龍賭場果然是藏龍臥虎。”這一下,就連張天揚都是有些驚訝了。他之前的手腳,做得相當幹脆利落,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這個老頭的眼睛,由此可見,這老頭定然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老先生,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人群中一個青年說道,“周文斌怎麼可能在這麼毛躁的小子手裏吃虧呢?”
“是啊,您也太小看周文斌了。”
顯然,其他人對老頭的話並未怎麼在意,就是周文斌,也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見狀,老者歎息了一聲,搖搖頭,之後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