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觴暗自誹腹:還說沒哭,這是有多擔心魔尊啊,難過成這樣。
就在這時,南宮宴離睫毛顫了顫,唇齒間似乎呢喃著什麼。
褚樂依驚奇的看了祁觴一眼,而後趴在南宮宴離的唇邊。
“阿父,阿母,一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褚樂依頓了下,他這是做噩夢了啊,聽起來好難過。
三個人啊,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依依?那個人也叫依依嗎?哦,也可能不是她的那個“依”。
她不由得想起老頭口中的“依依”,該不會是一個人吧……
褚樂依仍舊保持著趴在南宮宴離唇邊的動作思考著,沒發現他已經慢慢睜開了雙眼。
南宮宴離看著近在咫尺的褚樂依愣了一下,而後有氣無力道:“褚樂依,你在幹什麼?”
褚樂依嚇了一跳,猛地彈開,而後眸中閃著喜悅:“南宮宴離,你醒了,太好了!”
祁觴也是一臉的驚喜:“尊上,你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南宮宴離長舒一口氣:“還好,就是感覺渾身無力。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調整一下。”
祁觴微微躬身:“是,尊上您有什麼事記得喊我。”
“嗯。”
褚樂依跟在祁觴身後,乖乖出了門。
門內的南宮宴離試著運了下功,又是一陣無力感傳來,他皺了皺眉,盤腿打坐。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南宮宴離猛地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
那陣法邪門的很,似乎還染了什麼毒,好在他功力不淺,應該是把大部分毒素都排了出來,可運功之時仍感到一絲異樣。
南宮宴離又運了許久,身體終於感覺舒服了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
褚樂依端著飯盤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南宮宴離,我看你傷的不輕,特意給你做了飯,尤其這個補湯,可是我精心調製的。
“我知道你這種法力高深的不需要什麼食物,但是,吃了我做的美食可是會心情愉悅的,這樣傷口也好的更快哦,快來嚐嚐。”
原本還想著該怎麼討好南宮宴離,現在好了,現成的機會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好在她之前經常一個人,所以在飲食上手藝還算不錯。
本來魔域的這群人是連一口像樣的飯都不肯給她吃的,更別說讓她靠近廚房,可魔尊昨天早上不但讓人給她端了一桌子飯菜,出去與仙族作戰竟然還形影不離的將她帶在身邊。
他們猜不通魔尊心中所想,但也不敢再怠慢了她,多派人觀察著她就是。
南宮宴離瞥了她一眼,起身下床。
他倒要看看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莫不是趁他身負重傷想要下毒毒死他?
南宮宴離這麼想著,俯身坐到桌旁,隨手端起麵前的湯汁,聞了聞,不但沒聞到什麼有毒的氣味,反倒是感覺味道有些鮮美。
他功力深厚,雖是剛受了傷,可還是能輕易辨別出這飯菜有毒無毒的。
他早在幾千年前就早已開始辟穀,聞著麵前飯菜的香味,竟莫名有了陌生的肚子餓的感覺,於是拿起湯勺,喝了一口。
竟意外的好喝。
這湯和魔域的掌勺做的味道不同,難不成還真是這女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