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褚樂依蹙緊秀眉睜開雙眼看到麵前黑色錦服時,有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反應過來。
南宮宴離正緊緊地抱著她。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再隻是緊緊箍住她的腰,而是將她整個人都摟緊在懷裏。
褚樂依輕輕抬頭,入眼便是南宮宴離下巴上的青茬,中間還夾雜著一根略長的胡須。
不是吧,魔神也需要刮胡子然後還刮不幹淨的嗎?
褚樂依腦海中想象著南宮宴離刮胡子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終是窩在他懷裏太熱,褚樂依幾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於是蔫壞的抬手扯了一下那根胡須。
“嘶……”南宮宴離閉著雙眼精準抓到褚樂依的手,皺眉道,“別鬧。”
褚樂依愣住。
直到南宮宴離意識到什麼睜開雙眼,褚樂依才飛快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手中抽離出來,而後坐起身。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南宮宴離尷尬的輕咳一聲,也隨著褚樂依坐起身子。
左胳膊被她壓得好麻。
南宮宴離皺眉揉著胳膊。
褚樂依不耐煩的看著他:“你還不下去嗎?”
“這是本尊的床,你憑什麼命令本尊下去,要下也是你……”
沒等南宮宴離說完,他便發現了,這是褚樂依的房間,也是她的床。
褚樂依抱起雙臂,歪頭一臉嘲諷的看著他,眸中意思不言而喻。
南宮宴離死要麵子:“……你少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本尊,小心本尊把你眼睛挖出來。”
為什麼今天不是她跑到他床上,而是變成他跑到她床上了?
“狗魔頭,你在我床上你還有理了?!下去!”
南宮宴離咬牙:“本尊偏不!本尊的胳膊被你壓得生疼,本尊還沒說什麼呢。”
褚樂依氣急,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麼不要臉?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夜鶯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我怎麼聽到裏麵有男聲……”
說著,不等床上的二人作何反應,夜鶯便推門而入。
看清楚褚樂依床上的人時,夜鶯一陣腿軟,隨後“撲通”一聲跪俯在地上,顫顫巍巍道:
“尊,尊上恕罪,奴婢,奴婢無意……”
“滾出去!”
“是。”夜鶯起身,低著頭飛快退了出去。
褚樂依:“……都怪你磨磨蹭蹭的不快下床,這下怎麼解釋?”
“解釋?嗬,本尊做什麼何須向他們解釋。”
南宮宴離說著給自己變換出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裝之後下了床。
褚樂依忍不住對著他的後背豎了個中指。
不巧這一幕被南宮宴離逮了個正著。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啊。”
褚樂依望望房頂,看看被子花紋,摳摳手指,就是不看他,一臉心虛的模樣。
“那你剛才那個手勢……”說著,南宮宴離回想著褚樂依的樣子,豎了個中指,“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什麼新法術?
靠,好家夥,她給他豎個中指他又給她豎回來。
褚樂依不服氣的雙手舉起,又做了一遍:
“沒事啊,這是誇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