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魔醫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答複之際,南宮宴離猛地朝他抬腿走來。
魔醫那個小心髒呀,砰砰砰——
他甚至都想到他今日的下場了,魔尊大人該不會等的不耐煩了,覺得他醫術不精,要把他一拳“轟”了吧。
“魔,魔尊……”
可南宮宴離卻在這時候繞過他,朝大床走去。
“樂依,你醒了?”
魔醫:“……!”
魔醫一個轉身,看到那床榻上坐起之人時,高高懸起的心髒終於算是落回了它該待的地方,恢複了正常心髒該有的速度。
他不禁心中感歎,這褚姑娘醒的還真是時候啊,再晚點他怕是要被魔尊大人給嚇死了。
褚樂依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魔醫,因為他此刻正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南宮宴離坐在她身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魔醫,快來給她看看,杵那幹嘛?”
魔醫又汗流浹背起來。
好好的怎麼又扯上他了。
好在褚樂依開口了:“不用了,沒什麼不舒服的。”
魔醫又是一陣感激涕零。
“那你可是餓了?”
褚樂依點點頭。
南宮宴離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我這就讓他們端飯菜來。”
他站起身,本想出去吩咐,又折回來,看著依舊像塊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的魔醫:
“你還在這兒幹嘛?”
“……”魔醫拱手,“臣告退。”
褚樂依看著南宮宴離匆匆忙忙的背影隻覺得有些奇怪。
方才他是在她麵前稱自己為“我”嗎?
他不是最喜歡“本尊”、“本尊”的說話,拽的二五八萬的嗎?
奇怪。
還有,他今天怎麼對她這麼溫柔?
竟然主動問她餓不餓,一副很緊張她的樣子。
不對,這恐怕不能單純的用奇怪來形容了,而是有些詭異了。
南宮宴離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甚至還在外間給她添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飯菜很快就來,先喝杯水吧。”
褚樂依一臉狐疑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接過那杯水,仰頭一口喝掉。
再詭異也不能虧了自己,她確實有點渴了。
隻是這杯子小的可憐,一口就沒了。
她還沒喝夠呢。
南宮宴離抬手替她理了理鬢間的碎發:
“還要再喝嗎?”
褚樂依盯著他,像是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答案。
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有的是更為詭異的溫柔。
甚至是——
寵溺?
她裝模作樣道:“怎能勞煩魔尊大人,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麼說著,她依舊緊緊盯著他的臉,身體卻是坐在那兒,沒有一絲要自己倒水的動作。
南宮宴離勾唇:“還是我來吧,你乖乖等著。”
看,他又稱他自己為“我”!
還讓她乖乖等他。
他竟然會對她說“乖乖”這個詞!
奇了怪了。
不對,詭了異了。
褚樂依決定先按兵不動,她倒要看看他想搞什麼鬼。
思索間,南宮宴離端著托盤來了。
這次學聰明了,連著茶壺一起端來了。
將托盤放在不遠處的桌子的,他又開始給她倒水。
褚樂依皺眉。
他到底想幹嘛?
這莫不會還是夢境吧?
“想什麼呢?”南宮宴離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