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擂台上下來,走到賭桌邊把兩袋錢幣拿了起來,一袋扔給小西,一袋又扔回桌子上,一字一頓地說:“找個人。”
人群又沸騰起來,一袋星原幣作為賞金,這不能說是豐厚了,在這裏殺一個人的價格也不過兩三個星原幣而已,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風說:“女人,矮小...白...好看。”
他似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詞彙去描述。
肖奈一從聽到有個人開始就隱約覺得不妙,再聽到風的描述,不就是自己嘛。她轉身要往人群外跑,開玩笑,那個姓吳的眼神奇奇怪怪動手動腳的,她才不要再跟他碰麵。
她沒跑出去幾步就被兩個男人抓住。
“找到了!”
“我就覺得她鬼鬼祟祟的,真是個女的。”
肖奈一:“······”
男人拽著肖奈一的手腕把她拖到賭桌邊,拿起那一袋子星原幣。
肖奈一腹部不可避免的撞在賭桌上,她疼的輕叫了一聲。
吳獨身體前傾,“風老大找的是她?難怪啊,我一直找不到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她在上個月就被我從紅老板手裏買下了,風老大你知道規矩,誰買下的東西就是誰的,大家都各退一步,我不和你計較把我東西帶走的事,也勸你不要壞了規矩。”
每個區都有自己的規則,而要想互不爭搶,隻有一條規則,誰先認定就是誰的東西。
風沒有反駁。
吳獨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個打手走了出來想要把肖奈一帶走,肖奈一看了風一眼,他似乎並不想管,就隻是冷漠的看著。
兩個男人壓住肖奈一的手,把她帶到吳獨身邊。
肖奈一腦袋轉不過來了,在之前她明明還覺得風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是可以相互扶持的朋友,可現在,在風的冷眼旁觀下,自己成為了一個累贅,不涉及利益的時候還能好好的待著,一旦被發現就隻能自己自身自滅。
她能理解風不想惹事,沒有人會幫她,她也怨不得任何人,隻是....心裏難受極了。
吳獨說:“都把你關起來了,你竟然還能出來,你還真是隻不安分的野貓啊。”
他伸出手指撫摸肖奈一的頭發,肖奈一被兩個人按著根本沒辦法動,隻能用自以為威懾的眼神瞪著對方。
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是不是取悅了吳獨,他心情愉悅的一路向下,撫摸到她的臉頰,下巴,然後,把手指伸向她的嘴唇。
眼看手指快伸到自己的嘴唇上,肖奈一也顧不上髒不髒了,一口咬了上去。
吳獨臉色一變,用力抽出被咬出血的手指,抬起手要打她。
風瞳孔一震,下意識地摸上了腰側的匕首。
血腥味在肖奈一嘴裏蔓延,她感到胃裏翻江倒海惡心到想吐,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被這群人帶走,她就完了。
就算是拚死她也要一搏!
吳獨並沒有打下來,他收回手,看著肖奈一的眼睛,病態地說:“真美啊,你眼睛裏的恐懼實在是太美了,簡直就是藝術品,把她帶回去我要慢慢的欣賞。”
話音剛落,被按在地上的肖奈一突然朝他撲了過去,打手們警惕地把她往後一扯,離打手們的距離變近,肖奈一的目的得逞了,她調轉方向,咬上其中一個打手的耳朵。
按照計劃,她應該讓這個打手喪失行動能力後戳另一個打手的眼睛,然後跑走。
可是現實和想象是有差距的,她沒有忍心真的下狠嘴咬。
打手抓住她猶豫的空隙,朝她後腦勺砍了一下,肖奈一感到一陣劇痛,隨後眼前一黑,身體的力氣都被抽走,軟了下去。
吳獨:“真是不安分,看來我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打手把她抱了起來,肖奈一眼前迷迷糊糊的,她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喊道:“風...”
聲音小的幾乎不能聽見,可對於聽力很好的風來說,她的聲音十分清晰,那個字像砸在臉上的雨滴一般,涼涼的,以及,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出手了,眨眼的功夫把兩個打手放倒,穩穩地抱住肖奈一。
“走”,風朝小東們說。
吳獨臉色難看到極致,在他家的地盤敢把他晾在一邊,還敢搶東西,風絕對是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