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來的風和江北在E區外遇到了小南,江北聽完他說的話,腦海裏閃過剛剛擦肩而過的F區的那幾個人。
“會不會是他們?”
風轉身朝後看去,“先回去。”
正要追上去的江北不明所以,“回去?風哥,我們不追嗎?A區這麼囂張我們不能讓他們看扁了。”
“出去的路隻有一條,我們先回去,肖奈一可能還在。”
剛才那幾個人手裏隻拿著要去交換的袋子,肖奈一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藏得住,那幾人要麼是正常外出,要麼是調虎離山。
江北神色暗了暗,“不,還有一個人知道。”
那條小路,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前幾天早上突然出現的花花。
黑夜降臨,風速度很快的穿梭在棚屋和鋼鐵房之間,像黑夜中的一道閃電,一眨眼就消失無蹤。
紅老板正坐在屋子裏化妝,旁邊一位老婦人在幫她收拾屋子,她的屋子裏掛滿紅色的紗簾,作為全年無休的老板,她比員工起的早睡的遲十分敬業,畢竟她手下都是些需要精心嬌養的花朵。
早上送過去的花花還沒有回來,她對老婦人說:“你去看看花花回來了沒有,沒有的話去A區一趟,就算是吳老板也不能壞了規矩。”
她這裏的人帶走可以,但絕不能留下過夜,新鮮感一旦沒了,女孩們就不值錢了。
老婦人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房間裏很安靜,紅老板在描眉,畫到眉尾的時候,身後的一片紅紗突然掉落在地,紅老板手一顫,畫歪了,她又重新改了一下,邊改邊說:“風老大來就來了,怎麼也學著偷偷摸摸的。”
“是你讓F區的人背叛我,還是吳獨?。”
層疊的紗簾遮住風的麵貌,隻剩一道高大的身影,聲音嘶啞地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厲鬼,紅老板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有什麼區別嗎?”
“你自己辦事我會殺了你,替吳獨辦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紅老板說:“風老大的意思是要麼死要麼做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們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我不感興趣。”
風掀起紗簾,匕首架在了紅老板的脖子上,“那花花呢?”
紅老板抬起眼睛,“你們綁架了花花?”
“沒有,你去A區找她,幫我傳個話,我隻需要你做這個。”
紅老板想拿起手邊的煙鬥,卻被風搶先拿走,“好啊,我陪你走一趟,風老大這麼在乎家人,可是家人卻未必值得你這麼做。”
風:“這是我的事。”
紅老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你還是小時候可愛。”
大吊燈的光線十分晃眼,肖奈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刺了一下,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坐起來打量著周圍。
這裏是一個不算大的房間,沒有窗戶四麵都是牆,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但很暖和,床上和周圍鋪著厚實的絨毯,一旁的圓木桌上還擺放著幾瓶紅酒和燭台,不像是貧民區該有的樣子。
她掀開被子,身上的衣服被換成白色的吊帶睡裙,裏麵是真空的,她的手臂被捆綁的麻繩磨破了皮,被纏上了白繃帶,嘴角被磨破的傷隻要一張嘴就有撕裂的感覺。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打開門,肖奈一從門縫裏看到外麵還有個很大的房間,她收回視線,縮在床角警惕的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聲音的主人穿著毛呢棕色大衣,有些胖但並不矮三十歲左右,正是在賭場見過的,她的‘買主’,吳獨。
吳獨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肖奈一,“美麗的小姐,你可是昏迷了好長時間,要喝一杯嗎?”
肖奈一搖了搖頭,她可沒有忘記那晚在賭場吳獨憤怒扭曲的樣子,“我的...衣服。”
吳獨把酒杯放回去,對待純潔的女性,他一向很有耐心。“你放心,衣服是仆人幫你換的,畢竟...你來例假。”
“······”
感謝例假救她一命,她以後不會再抱怨有多疼了。
吳獨繼續說:“你肚子餓了嗎,我這裏不光有肉還有上好的熏臘肉和牛排,除了A區沒有其他地方能享有這種待遇。”
“這裏是A區?”
吳獨很高興她這樣問,“當然,恭喜你,從今天起,你也將成為這裏的一員。”
肖奈一抱緊膝蓋,牛排熏臘肉有什麼好炫耀的,她又不是沒吃過,目前看來因為例假吳獨暫時不會對她動手動腳,她最擔心的是,風會像上次那樣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