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淩戚柒一言不發，一直在低頭不知道想什麼。“想什麼呢？飯都涼了，先吃飯。”
“哦哦，沒想什麼，就……就是想下午該怎麼說，先打個草稿。”淩戚柒嚇了一跳。筷子掉了。
“唉，是不是給你的壓力太大了？下午，我陪你一塊過去吧？”蕭祁此刻忽然有那麼一點心疼，後來他仔細想了一下，確實是心疼，可能漂亮小孩皺眉頭天生就會讓人心生憐憫吧。
“不，不用，我，我能做好的，您相信我。”淩戚柒有點著急，他不想幫偶像辦的第一件事都辦不好，更不想被蕭祁發現，自己其實害怕和人交流，害怕被拒絕，那種源於骨子裏的自卑他害怕被他一直喜歡的人知曉。
“信，我當然很相信你，就是怕你壓力太大了。”
“嗯，您別擔心，隻要您信我就行。”
…
“呦，你們星源是沒人了嗎？找個實習生過來跟我說話，這就是你們的合作態度嗎？我說過了，我看好的是你們公司的周南。”
“王總，您先別生氣，正因為我們公司和啟星的合作非常的有誠意，所以才慎重的考慮之後作出決定，讓蕭祁過來試試。”淩戚柒在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各種心理預期，對這個王總的諷刺和挖苦已經開啟了自動屏蔽模式。這是淩戚柒這麼多年修煉出來的一個技能。
“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拿一個S級的頭部項目和你們合作，你們就給我一個還不入流的演員來糊弄我，還說有誠意？你們打量著我是傻子是吧？”
“王總，您先聽我說完，首先蕭祁也不算不入流，前一陣子的綜藝節目的表現想必您應該也看到了他的潛力，再說我們也是考慮到這個角色周南可能不太適合，況且他最近檔期也很滿。”
“演員合不合適是導演說了算的，再說一個綜藝節目，和他的演技有什麼關係？”王總似乎有一點動搖，他一直考慮的也是周南的檔期問題。
“哈哈哈，是是，確實是導演說了算的，所以我隻是為蕭祁爭取一個試鏡的機會，最終成不成還是導演來決定。”
“可就算是這樣。”王總略微遲疑了一下：“平台那邊也根本不會同意的，沒有周南，項目不可能是S級。”
淩戚柒見王總語氣鬆動，總算是鬆了口氣，這就是有戲了：“王總，您這個項目據我所知還沒有和平台簽約吧？您就隻考慮萬象這一個平台嗎？”
王總略帶詫異的抬頭掃了一眼淩戚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覺得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萬象目前是幾大播放平台當中最有實力的一個，但是近兩年來我不相信王總沒有注意到，星辰這幾年的發展勢頭非常猛，論實力，不一定會輸給萬象，隻是萬象資曆比較老牌而已，實際上從近幾年的數據來看，萬象表麵上還是一派繁榮，實際內裏已經虧空很嚴重了……況且……我知道王總您這邊也是有自己的演員要捧的，但要賣給萬象的話……女一很可能就從林彤換成趙思了吧，這也是您還沒最終決定和萬象合作的一個原因吧。”
王總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淩戚柒，沒錯，她的確是打算讓自己公司的林彤出演女一，畢竟何丘元的項目不是誰都能上的，當然都想帶一帶自己家的人。但萬象那邊非要塞進來個趙思，否則s級可能就不是那麼好評的。“嗬嗬，你真是個實習生嗎？”王總此刻終於開始正視起這個實習生來。
“王總過獎了，確實，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二天，而且我還知道，何導其實看好的也是林彤。”淩戚柒內裏終於鬆開了這口氣，緊張的一直掐著的掌心一鬆開火辣辣的疼，但麵上還是泰然自若的看著王總。
“哈哈哈哈，你倒是很有意思，但是要是蕭祁的話，這個片酬……就。”
哼，老狐狸，淩戚柒神色不變：“蕭祁的片酬嘛，當然是能商量的，我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但是如果我能說服星辰s級拿這個項目，蕭祁的片酬……不能低於周南的三分之二。”
“恩……，年輕人，我隻能說你勇氣可嘉啊，蕭祁目前和周南差的可不止這三分之一吧。”
淩戚柒不說話，隻是胸有成竹的盯著王總，二人對視了一會還是王總先開口來：“哈哈哈哈，有意思，好！我等你消息，但提前說好，如果不s級，那就沒有任何再談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