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海棠不見了
“是個聰明人，本座還不想取他獨孤枯骨的性命，你隻需要替本座盯著緋瑤即可。”
陌輕寒淡淡道。
不是不想要獨孤枯骨的性命，而是……
海棠這種貨色，他著實瞧不上眼，隻會壞事罷了。
“是！”
陌輕寒悄然離開。
之後的幾天裏，海棠心底對陌緋瑤的不滿，與日俱增。
平時，自由進出枯骨書房，替他磨墨潤筆的解語花，是她。
平時，獨孤枯骨有事在身離開詭刺時，女扮男裝陪在他身邊的，也是她。
這也便罷了。
海棠是個江湖中人，對文人墨客吟詩作賦的那一套一竅不通。
但是陌緋瑤不同。
海棠看著獨孤枯骨和陌緋瑤整夜整夜地坐在棋盤前下棋，白天在廊下飲酒對詩，午後在院子裏的漫天花雨中舞劍，她心裏疼得像是把心頭肉割成肉沫似的。
海棠心神不寧。
修煉內力的時候，甚至險些走火入魔。
詭刺十二本座之一，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拂雙，拿了一碗湯藥來看她。
“海棠姐，你這是何苦？”
拂雙把黑漆漆的湯藥遞到海棠唇畔，一股又苦又澀的味道鑽進海棠鼻息，讓她的胃裏翻江倒海般，蹙眉作嘔。
“這什麼藥，這麼苦？”
拂雙：“你體內的內力湧動，險些走火入魔，大限將至，這藥能封住你體內的全部經脈，一個月內無法動用內力，甚至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海棠蹙眉：“什麼，那我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沒有內力的江湖中人，還不如一個廢人。
江湖之中，殺戮、暗箭、危機無處不在，海棠是枯骨身邊為數不多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詭刺的仇人，枯骨的仇人，等著要她的性命呢。
拂雙歎了口氣，把海棠的手腕翻轉過來，指著上麵暴起的青筋和血管。
“或者，你想走火入魔，內力潰散而死？隻有暫時用藥物封住潰亂的內力，才能修養調息，海棠姐，你是習武練劍的高手，應該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海棠沒再說話。
喝下一盞藥，她覺得整個人身上的內力瞬間被剝離了。
手腕四肢軟綿綿的，身子也無力虛脫得厲害，甚至連她平時常用的那把承影劍都提不起來。
海棠眼眸黯了黯，想到什麼眼裏突然閃過一抹詭譎。
“拂雙，這藥……藥效也太快了些吧。”
海棠故作驚訝，眼裏滿是讚許地看著拂雙，“不愧是天才小毒醫的首徒，拂雙你這藥的藥性真厲害。”
拂雙有些不好意思地虛抓了下頭發，但語氣裏還是被海棠誇得帶了點愉悅，沒什麼心機地跟海棠攀談著，“海棠姐，任何人喝了這藥，都會內力盡散，除了等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根本沒有任何恢複的可能，而且，內力越強大的人，反噬的就越快，如果強行突破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拂雙離開後，海棠坐在原地，不動如鍾。
她盯著拂雙提來的食盒，從食盒裏取出煨在炭塊上的藥蠱，從藥蠱裏又倒出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眼裏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