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實在搞不明白的知識點，她還得求救大神。
但是胡斌和章陶這次嚴防死守。
胡斌直接叉著腰像個母夜叉似地：“辰哥，你要是幫她，我們就絕交，方宛怡啊，你就爭口氣唄，人要有骨頭，憑自己的真本事，別勝之不武，咱哥幾個心裏瞧不起。”
章陶抱著籃球：“就是，就是，辰哥，咱哥三才是一個陣營的，她們三都是敵人，你可要分清敵友，不要搞兩麵派。”
程辰並不搭理他們，可也沒搭理方宛怡。
搞得方宛怡天天被幾何題折磨得抓耳撓腮，瘦了好幾斤。
為了贏，她隻能偷摸著私下找程辰。
她把不會的，不明白的題，都抄在紙上，偷偷夾在圖書館裏程辰正在看的小說《英國病人》裏，這樣，程辰每天晚上去整理書籍的時候，都能看見，他會把解答寫上紙條的背麵，然後再把書放在原處，方宛怡第二日早早的就去圖書館拿書。
但是吧，盲目的學習，知識點太散，沒有計劃性，就相當於沉入了汪洋大海。
淩晨四點多，天空已經有了微亮。
方宛怡早早起了，為了不吵醒林香，她像個小偷似地洗漱完，穿上校服，外麵裹著黑色戴帽大衣，溜到了男生宿舍樓下。
程辰剛下樓，就看見包裹嚴實隻露出眼睛的方宛怡。
如果不是對她那雙桃花眼太熟悉，差點沒認出來，他好奇地問道：“你在這幹嗎？”
方宛怡眯著眼睛，露出討好的笑：“等你啊，幫你送牛奶，我特意借了輛電動車。咱們節省時間，送完了，你幫我布置每天的學習任務就行”
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倒感覺她像在演諜戰片。
這麼認真的嗎？
程辰的眼裏清亮：“你怎麼知道我上班的時間？”
“打聽的呀，上半年三點到六點，下半年五點到七點。”
“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哈，就為了那兩個家夥”
“怎麼會，純粹就想去遊樂園愉快地玩耍。”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程辰，他的唇角勾了勾，雖麵不改色，但整個人的鬆弛狀態讓他平日身上莫名的疏離感無形中消退了不少。
兩人騎著電動車在淩晨的街道上穿梭，微涼的秋風、蔚藍的天空，方宛怡是第一次切身感受程辰的生活，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雙手掙來的，他的努力遠超同齡人數十倍，與他好比，自己幸運太多，她有什麼道理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未來的路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
小區每棟樓相隔都不遠，他們分工明確，很快就完成了任務。
路燈昏黃，電動車停在一邊，兩人坐在小區的休閑椅上，程辰從包裏拿出從路邊商店裏買的早餐遞給了方宛怡，而自己依然就著鹹菜吃饅頭。
程辰吃得很快，吃完就拿出筆和紙，寫了需要複習和預習以及衍生的知識點，然後折好遞給她，她接過的時候，冰涼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立馬說道：“你明天多穿點，早晨的溫度低。”
明天？
他的意思是，考試前的每一天都如今日一樣了嗎？
“嗯”方宛怡點了點，然後把早點放到了一邊，從包裏拿出了一支鋼筆遞給他。
“這是以前別人送給我，我一直用不上，借花獻佛，全當是做叛徒......喔不,是做臥底的報酬”
方宛怡打心眼裏就覺得程辰和她是一個隊伍的。
程辰接過筆，就手感而言，便知價格不菲。
不等他開口拒絕，方宛怡搶先說道：“以後，等你掙大錢了，你送我一支更好的。”
事實上，在商場看到這支筆的第一眼，就覺得它該是程辰的。
程辰把筆收進了衣兜裏，回道：“好！”
方宛怡並不太會騎電動車，一路上走走停停，並不太順利。
幸好，早讀課老師一般都在辦公室，隻不定時的到班級查看，倆人才分別從前後門溜進了座位。
就這樣，兩人一直保持著早晨偷偷見麵，有時程辰會將方宛怡不懂的題詳細講解一遍，有時會提前出好題，讓她當著他的麵完成。
方宛怡這次表現的非常乖巧，程辰說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似那個偷偷用他筆跡回情書的狡猾女孩。
【親愛的琴：其實，我是愛你的，個性的靦腆讓我看起來有些冷淡，然每次想到你白嫩的肌膚，美麗的紅唇，就想擁抱你，親吻你，何止這輩子，我想的是生生世世，愛你的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