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想要這個東西嗎?”錢萌萌挑眉看著戴蒙,小大人的模樣,看得戴蒙失笑,也看得戴蒙目光幽深。
想著那人在幼年時給予他的幫助,以及現在在他的幫助下,他逐漸拿回了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世界上的錢那麼多,我賺都來不及,何必要跟他們一群人去搶這未知的寶貝?如果那人存的是鈔票,現在肯定都不能用了呢!”
“額……”錢萌萌額頭三條黑線滑下。
不過,這戴蒙的想法,她喜歡。
“好吧,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你為徒,給你指導吧。”錢萌萌小大人狀,開口道。
聞言,戴蒙爽朗一笑,作勢就要把她抱起。
錢萌萌攔住了他,冷冷道:“不用這麼麻煩。其實,你今天的著裝隻有一個不適合的地方,那就是你的麵罩。雖然我知道你心底是個悶騷的靈魂,但是戴著女式內褲在外麵招搖撞騙,也是極為不好的呀!”
說完,錢萌萌邁著小短腿,極快地跑了。
隻剩下戴蒙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他的麵罩,他設計獨特的麵罩,竟然被小女孩形容成了女式內褲?
“有意思,有意思啊……”戴蒙朗聲大笑了起來,對屋子裏的裴奕霖喊道:“裴奕霖,你這女兒有意思,如果她十六歲還未訂婚,我立刻來把她搶走,去當我的新娘!”
話畢,戴蒙快速離開了,像一陣青煙一般,如果不是地上躺了一片屍體,宋淺等人還以為他根本沒有來過。
“媽咪,爹地,剛才那叔叔給了萌萌一個小玩意,一點也不好玩,給你們。”一進房間,錢萌萌就把手中的向家家徽塞到了正躺在搖椅上小憩的宋淺懷裏,然後小短腿一使勁,小屁股一挪,也坐上了那搖椅。
宋淺自然地把她的小身子抱在懷裏,隨手把手中的家徽塞給了裴奕霖。
“你不要它了?”裴奕霖沒有接家徽,隻是望著宋淺。
原來,她似乎對這家徽很熱衷,他以為她是想要這家徽,所以才摸走了自己的。
但是,現在,她為什麼把這家徽給自己了?
“你說的是家徽,還是那份富可敵國的財富?”宋淺抬眼看了一下裴奕霖,見他眉頭緊蹙,但眼底卻沒有絲毫急躁之色,她的語氣才漸漸好了一些,“我雖然是個財迷,但也取之有道,像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橫財,我估計沒有消化的能力。而這家徽,原本要它是為了找萌萌,現在萌萌找到了,我自然也就不需要它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家徽嗎?給你,不是正好?”宋淺挑眉道。
聞言,裴奕霖目光一暗,驀地他想起了曾經因為這家徽宋淺受到的苦楚。
這家徽是一塊燙手山芋,誰拿在手裏,誰就不得安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裴奕霖不想宋淺再為這家徽受罪,就點了點頭,把它收到了自己懷中。
然後,他瞥了一眼宋淺,見她似乎有些困意,立刻彎腰抱著她,要把她往床上放去。
“我不困……”宋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其實感覺好困好困。
“不困也陪萌萌睡會,萌萌困了。”見她明明困得睜不開眼,卻仍然強撐著,裴奕霖微微一笑,朝錢萌萌招了招手,錢萌萌立刻狗腿般跑到他麵前,連連地點頭。
“嗯,嗯。萌萌困了,媽咪,你陪萌萌睡會。萌萌那麼長時間沒有見媽咪,都睡得不怎麼好呢!”說著,錢萌萌就假作困極,打了個哈欠。
宋淺本就愧疚那麼長時間沒有好好照顧萌萌,此刻見她困了,她隻能點了點頭,然後掐了一下裴奕霖的胳膊。
“放我下來,我要帶萌萌去休息。”宋淺嗔怪地看著裴奕霖。
如果不是他明知道萌萌生了病而不告訴他,他們母女怎麼會這麼長時間沒見,而錢萌萌又怎麼會那麼長時間沒有好好睡覺呢?
都怪這個該死的男人,自作主張地想保護她。
她宋淺是那麼脆弱的人嗎?
發生了事情,她隻會選擇去解決,而從來不會逃避。
“不可以。”裴奕霖皺眉,他知道宋淺這是在跟他賭氣。
的確,也是他的錯,他無法說什麼。
“萌萌,來,自己到床上躺著,我們一家好好地睡一覺。”裴奕霖吩咐道。
“好嘞!”錢萌萌應了一聲,歡喜地跑到床邊,蹬掉了小鞋就爬上了床。
那興奮的樣子,根本不像要睡的樣子!
宋淺瞥了一眼裴奕霖,隻見他神色淡然,他抱著她到床邊之後,就彎腰把她放下,細致地給她蓋上夏涼被。
然後,他把錢萌萌抱到了宋淺身邊,也躺了下來,摟住了女兒。
錢萌萌似乎期盼這個時刻已久,裴奕霖一抱她,她就往他懷裏鑽,小小的腦袋毛茸茸的在裴奕霖的胸口蹭啊蹭,把宋淺的心都蹭軟了,眼睛都蹭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