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寢宮之中,容琴、柳明月、劉蕭楠一起陪著皇後聊天喝茶,皇後注意到容琴一側的臉頰上有些紅腫,關切地問:“琴兒,你的臉是怎麼了?”
容琴忙用手帕去遮,尷尬地笑笑說:“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
在場的人都看出那分明是讓人打的,但誰也沒有挑明,隻是假惺惺地提醒了幾句“多加小心”之類的。
皇後又問道:“你們可聽說了容婉那間醫館關門的事?”
劉蕭楠點點頭,率先答道:“一早就聽說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昨日還開得好好的呢。”
容琴頗自得地笑了笑說:“這其中的緣由怕是隻有我知道了。”
三人齊齊看向容琴,等著她說下去。
容琴清清嗓子,說道:“我騙容婉說楚王殿下是因為看中她的醫術為柳姑娘治病才假意接近她的,她信以為真,所以才賭氣關了醫館吧。”
皇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稱讚道:“琴兒,你這招使的真不錯,本宮早就看她那間醫館不順眼了,整日聽著百姓傳頌她的大恩大德本宮都惡心得要吐了,快些關了吧,省得鬧心。”
容琴心頭喜滋滋的,福身道:“謝皇後娘娘稱讚。”
柳明月也高興得緊,故意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琴姐姐這話實在太讓妹妹害羞了,妹妹著實是自慚形愧,楚王殿下才不會為了我這樣的人那麼做呢。”
劉蕭楠則道:“妹妹不必如此自謙,你的姿色遠遠勝過那容婉,自古英雄愛美人,楚王殿下不顧自身安危隻身一人去煙城為你帶回那位神醫,這事早就傳為美談,莫說是一個容婉,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給你摘了來呢。”
柳明月對劉蕭楠的話頗為受用,笑得更加開心。
劉蕭楠雖然答應太子要將柳府收入囊中,但眼下她更想借柳明月的手除掉容婉,也就能徹底斷了太子娶容婉的念想了,所以繼續煽風點火道:“隻是那容婉隻要活著一天,陛下的聖旨就起一天的作用,就算楚王殿下再怎麼傾心於妹妹,也隻能先依照聖旨娶了容婉再娶妹妹了,難道妹妹甘心屈居於那容婉之下做個側妃?”
柳明月秀眉一豎,馬上說:“當然不想!姐姐您幫幫我吧,誰不知道您心較比幹多一竅,您的足智多謀就算是男子也比不上,求求姐姐助我除掉那礙事的容婉的吧!”
劉蕭楠假裝為難地歎了口氣:“這……不太好吧……”
皇後也早就看容婉不爽了,順著柳明月的話說:“蕭楠,你就幫幫明月吧,本宮也替她求你了。”
劉蕭楠心中冷笑,她等的就是皇後的話,隻要有了皇後的這句話,就算日後太子要怪罪她擅自動了容婉,她也能拿皇後當擋箭牌了。
於是劉蕭楠挑唇一笑,答應道:“既然皇後娘娘都這麼說了,我就略獻拙計吧。”
下午,容婉依舊窩在房間不出門,柳慕白來找了兩次都她被趕走了。
這時,半夏在外麵敲門,柔聲道:“小姐,宮裏來了位姑姑,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請您進宮去瞧瞧。”
容婉怒道:“宮裏那麼多禦醫,幹嘛非得我去?!我不去!”
接著,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女聲在外說:“皇後的病一般的禦醫看不了,隻能您去才行。”
容婉強道:“我也看不了,讓皇後娘娘另請高明吧!”
門外沉默了一瞬,換上了嚴厲的語氣說道:“姑娘難道是要抗旨不從嗎?看來我們要想請動姑娘隻能去拜托容國公了。”
容婉最受不了別人拿容天權來壓她,可若是驚動了容天權,少不了又是一頓說教,她最受不了那樣了,隻得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去開了門,黑著臉跟那位姑姑走了。
坐上馬車,她們一路駛向皇宮,那個她現在最不願意踏足的地方。
不多時,馬車穩穩地停下,姑姑領著容婉走進皇後的行宮,帶她去了正廳。沒想到,正廳中不僅坐著皇後,柳明月也在一旁坐著,正微笑著看著容婉。
容婉心頭登時竄起一股無名火,扭頭就要走,可門口的侍衛卻同時拔出劍來擋住了容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