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池瀟灑地搖著折扇,故作氣惱地嗬斥家奴:“死奴才!你又忘記本公子的囑咐了?出門在外,不要隨意向人透露本公子的家世。”
“是!小人該死!小人以後一定謹記!”家奴嬉皮笑臉地應道。
“嘔!”容藍聞言,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們一個嘔吐,這也未免太假了,什麼人嘛?不過是區區一個裴家的三少爺,就跩成這樣?
裴樂池臉色頓沉,橫眉瞪向了容藍,拿折扇指著他道:“你大膽!居然敢對本公子無禮?你給我快快報上名來,本公子我會記住你的!”
容藍嘿嘿一笑,雙手負在了背後,踱步到他跟前:“你問我是誰啊?我怕我說出來,會嚇到你!”
“笑話!本公子見多識廣,博學多采,怎會被你區區一個男子嚇到?你最好給我報上名來,否則就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裴樂池哼道。
容藍眼珠子一轉,衝雲護衛招招手:“你來告訴他,我到底是誰。”
雲護衛秉承一貫簡潔的作風,冷眉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塊玄鐵令牌,伸到裴樂池麵前。
裴樂池本還盛氣凜人的神氣相,乍一看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玄鐵令牌,心猛然一跳,在仔細一看令牌上大大的容字,雙腿頓時就軟了。
“原來……原來是容公子!”裴樂池很沒骨氣地衝他拱手堆笑,“既然容公子也要往雲水城去,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說著,他就要領著他的從人們灰溜溜地離開,誰知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
裴樂池轉身,頹喪著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千潯,還道他們還記著仇,不肯讓他離開。
正欲求饒時,千潯問道:“你是裴家的三少爺,來雲水城做什麼?”
裴樂池稍稍鬆了口氣,如實回答道:“是這樣的!我是應邀前來參加家族比武的,我裴家前不久收到慕容家寄來的請帖,父親也知道這種大家族的比武我們撈不到好處,也就派我來走走過場。”
“家族比武?”容藍上下瞄著他,怎麼看他怎麼不靠譜,不會是趁著這個時候想渾水摸魚吧?
裴樂池被對方這樣上下瞄著,心中升騰氣了一股怒意,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之衝著道:“小三,把請帖拿出來給他們看看!我裴家雖然比不上你們五大世家,但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不屑於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容藍將信將疑的接過請帖,打開瞅了瞅,沒看出什麼,遂遞給千潯。
千潯搖頭,示意容藍還給他。不論如何,顯然這種場合是不能做這種事的,若得有心人的挑撥,隻怕事後麻煩不斷。
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我們走吧!”容華牽著千潯,率先上了船隻。
走到船艙尋了一處地方坐下,想到剛剛的事千潯抬頭問道:“容華,這事你怎麼看?”
容華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還未等到他回答,千潯便沉思著,繼續說道:“家族比武一直是五大世家內部的比武,三年一次,五次一輪回,上回是我容家舉辦,此次剛好是由慕容家舉辦,這麼多年來,從沒聽說過有哪一屆邀請了五大世家之外的人,看來這裏麵不簡單。”
“恩。”容華凝眉思索,很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