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奇瑋左右看了一眼,跟禹天卓對了一下眼神,緩緩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這才說道:“女人間爭風吃醋的事情,跟咱們男人可沒有關係。由著他們小打小鬧的,倒也還能熱鬧幾分,大家說是不是?”
鸑鷟的屍體如果由祭天宮獨占了,這次的曆練既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畢竟獵到鸑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穩占第一。
當然還有一頭鴻鵠,可是那頭鴻鵠如果大家平分,還是及不上祭天宮。
所以呂奇瑋自然要打破這種情形,不能讓祭天宮占了大頭。
三言兩語就想把一場爭端化為無形,歸類於小女兒吵架,這人倒是有些奇思,臉皮也挺厚。
景光霽頓時就不樂意了,開口說道:“呂奇瑋,你這話可不對,感情被人辱罵的不是雲瑤,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我們鳳樨好好地一個女子,就任由你們這樣侮辱,還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了。要是這樣,是不是別人罵了雲瑤,也可以說是小打小鬧,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五師弟,這你就不懂了。人家哪裏是在乎這個,在乎的是鸑鷟的歸屬。”宗元正補充一句,麵帶譏諷。
“咱們這些人到這裏的時候,鸑鷟已經死了。所以鸑鷟的歸屬有什麼好討論的,那就是咱們大師兄跟鳳樨一起拿下來的。你們兩個都不長腦子,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司徒璧教訓二人,一人頭上拍了一巴掌。
鳳樨聽著都要笑死了,這幾個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狡猾。
容羽聽到鳳樨的笑聲,側頭看著她,淡漠的五官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你笑什麼?”
“我笑這些人看不穿啊。”鳳樨揚聲說道,最後眼睛落在虞秋水的臉上,她看著對方就道:“虞姑娘,你方才替我說話,我也不白讓你出力。這樣好了,這頭鸑鷟你們是不可能分走的,但是之前你們來的路上那頭鴻鵠,我就把做主把我們那一份送給你們好了。”
眾人神色皆是一變,看著鳳樨的目光帶著幾分冷意。
虞秋水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聽了後半句倒也沒有抱怨了。
鸑鷟是人家兩人拿下來的,她們這些人沒有出一分力氣,也的確是沒有資格分享。
那頭鴻鵠如果祭天宮的那一份送給他們,那就等於是他們拿到兩份,在這次比賽中,一城四宮裏位列第二是沒有問題了。
她不相信獵殺鸑鷟鳳樨出了多大的力氣,但是容羽能基本憑著一人之力獵殺了鸑鷟,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與其於祭天宮交惡,倒不如坐收漁翁之利,憑白坐上第二,也是好事兒。
虞秋水跟謝亓玉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拿定了主意。
“那我們就謝謝鳳姑娘的好意了,這鸑鷟我們夜瀾宮沒有出一分力氣獵殺,自然不敢肖想,鳳姑娘隨意就是。”虞秋水大方的一拱手,就跟著謝亓玉帶著夜瀾宮的人退到一旁看好戲。
剩下的流仙宮、空冥宮跟碧霄城的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沒想到鳳樨區區幾句話,就把夜瀾宮給爭取過去了,真是狡猾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