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外來的太突然等到鳳樨的神識從空間裏出來，她已經被泠羽攔腰扶住了，她的頭撞在了他的膝蓋上。
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泠羽看著鳳樨按著額頭，小臉皺成一團的模樣，淡漠的眉眼彎起了一個輕輕的弧度，“你沒事吧？”
事兒能有多大事兒，就是沒有準備，一下子被撞懵了。
此時飛行法器已經重新平穩下來，鳳樨盤膝坐直，看著泠羽，“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
泠羽看著鳳樨坐直的身子，收回自己的目光，“下去看看。”
鳳樨還沒開口，泠羽就加快了速度，那荷葉傾斜著就往下衝去。
鳳樨：……
泠羽這廝是故意的吧？
她不得不重新抓著他的袖子，不讓自己從飛行法器上掉下去，成為第一個摔死的半仙。
到了地上，泠羽收起法器，鳳樨這才拍著胸口惡狠狠地看著泠羽。
泠羽似是無所察覺，抬眼掃視周圍一遭，這裏原本是一片樹林，此時樹木盡折，草地掀飛，一片狼藉。
明顯是有人在這裏鬥法，把這裏給毀的夠嗆。
鳳樨看著泠羽蹲下身子，捏起地上的土放在鼻端嗅了嗅，她就跟了過去，忘了方才這廝的促狹，就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泠羽拍拍手站起來，看著鳳樨說道：“再往前走走看。”
鳳樨知道這人少言寡語，但是多說一句會怎樣啊？
抬腳跟上泠羽的腳步，鳳樨心裏不同的吐槽。
兩人順著打鬥的痕跡，一路追了過去，走了大約百餘裏，就看到前頭躺著一具小山般無頭四鰭魚妖的屍首。
鳳樨此時再看到四鰭魚妖，心中的感覺當真是不一樣了。在鴻蒙大陸的時候，他們數萬人都被他玩於股掌間，可是現在鳳樨就能感覺到，自己一個人收拾這麼一個魚妖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現在它死了，而且頭也不見了。
這樣的死法還真是很壯烈。
泠羽踏足上前，細細檢查四鰭魚妖的屍體，鳳樨也走了過去，靠近之後，她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幾乎感受不到的氣息。
“他中了毒。”鳳樨低聲說道。
泠羽點點頭，從傷口處，已經能看出來四鰭魚妖的屍體發黑，可見毒性之烈。
四鰭魚妖身上的傷口很奇怪，像是一個帶著鋸齒的三角形，而且這樣的傷口不止一處。每一處傷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很顯然應該是抓破傷口的武器上帶著劇毒。
鳳樨皺著眉頭，她畢竟是經驗不足，對於仙靈界的物種不過太熟悉，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器，亦或者說是什麼野獸造成的。
隻能看向泠羽。
許是鳳樨的目光太火熱，泠羽很是不自在的轉開目光，心中又有些惱怒，但是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開心。
頓了頓，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應該是四眼空獸攻擊的傷口，四眼空獸生來劇毒無比，善飛，利爪，所以湖中的四鰭魚妖應該是被它抓到半空中，然後帶來這裏殺了取內丹而食。”
真難得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鳳樨心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