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推出來的人,也不是別人,鳳樨瞧著很陌生,但是這裏的人卻很多都認識他的。
正是憐鳶的族人。
鳳樨就笑了,也許她早就想到了,也許早就有了準備,這一刻竟是絲毫沒有意外。
揮揮手,看著眾人說道:“看來我得處理點家務事兒了,方才幾位抱打不平的朋友,你們想要的東西,去我那邊那位朋友那裏去取。”
說著指了指柳殷的方向,頓時就有幾個人走了過去。
顧擎蒼看著鳳樨這個時候還能麵帶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忽然覺得有些難受,看著她就說道:“鳳樨……”
鳳樨回過頭看著顧擎蒼,唇角微勾,“有事?”
顧擎蒼滿口的話頓時噎了回去,輕輕搖頭,“無事了。”
鳳樨緩緩地又看向熱鬧的人群,高聲說道:“多謝諸位前來探望,如今已經無事了,還請大家回吧。”說完看向被褒光抓住的那人,“帶進來。”
褒光呼嘯一聲,抓著人就飛進了鳳羽小築。
外麵的人眼看著沒有熱鬧可看,也就慢慢的散了,但是這件事卻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等到容族那邊接到消息的時候,容奇立刻趕了過來。
容奇進了鳳羽小築,就看到一人被繩子捆著扔在地上,旁邊怒火高漲的褒光正虎視眈眈。
鳳樨手裏握著一杯清茶,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坐著的是顧擎蒼,神色凝重,麵色冷肅,那剛毅的麵容上,帶著隱隱的殺氣。
容戎跟容驥神色不安的看著走進來容奇長老,立刻起身行禮。
看著容奇,鳳樨就道:“容奇長老大駕光臨真是稀客,這次來是不是容族長有話要跟我說?”
容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鳳樨,莫名的有些心虛,輕輕點頭,“鳳樨,我跟你也不說客套話了,咱們就直說吧,族長的意思是,能不能把這人交給容族處置?”
鳳樨挑眉,輕抿一口茶,定定的凝視著容奇,一字一字的說道:“一隻兔子罷了,也算不上什麼。就是不知道族長打算怎麼處置?你也知道,現在明王不在,我一個弱女子,好些事情不得不想得多一些。”
弱女子……
容奇聞言定睛一看鳳樨,頓時驚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眼花了,怎麼短短兩月不見,鳳樨的修為……成玄仙了?
鳳樨像是沒看到容奇驚愕的神情,半垂著頭,目光在那兔子精身上一掃,凜冽無雙。
容奇定定神,壓下心裏的震驚,這才開口說道:“你也知道容族跟兔族的一些事情,這件事情知道你受了委屈,回頭必然給你一個交代,隻是這人我能不能先帶走?”
所以,容羽不在,容族是打算恃強淩弱嗎?
所以,明知道她跟容羽遲早要成親,現在兔族打上門來,她也得捏著鼻子認了不成?
容族知道自己這事兒做的不厚道,所以現在讓容奇來要人,是憑著自己跟容奇之間那點交情嗎?
鳳樨還未開口,容戎先忍不住了,麵上帶著幾分怒火,就道:“容長老,兔族強破鳳羽小築的陣法,膽大妄為不說,分明就是意圖不軌。明知道鳳樨在閉關,還做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想趁人不備前來使壞。這件事還是交給鳳樨自己處置吧,何必把人帶回去?”
容奇也不想啊,但是……
輕輕歎口氣,看著鳳樨,“鳳樨啊,我知道這事兒你會受點委屈,但是,族裏也有苦衷……”
“容族的苦衷與我何幹?”鳳樨不打算慣著這群人,站起身來冷聲說道,“我還以為對大師兄有恩的族群,至少知道禮義廉恥的,現在看來卻是大開眼界,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容奇聽著麵上也有些掛不住,看著鳳樨就道:“他們是做得不對,不過也是為憐鳶不平,你就別斤斤計較了。”
男人身邊有幾個侍妾又算什麼,若不是鳳樨看得太嚴那憐鳶也不會被逼到這一步。
“別人都打到我頭上來了,你們卻還要我低頭,若是大師兄在這裏,你們敢嗎?不就是仗著他不在,又看著我好欺負罷了。”鳳樨聲音冰冷,“那憐鳶當初在我住在不歸苑的時候,就敢在我比賽的時候給我下毒,現在又敢來破我的陣法,我當她哪裏來的膽子,原來是有容族給她撐腰啊。”
容奇麵色大變,“什麼下毒?”
鳳樨嗬嗬一笑,“你回去問憐鳶吧,我想以她的口舌定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不過,容奇長老,我鳳羽小築的事情,我還是要自己做主。更不要說我現在還沒有嫁給大師兄,你們想要插手我這鳳羽小築的事情,我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