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樓下的笑聲打斷，我將被子蓋下，進了衣帽間找衣服。
出來的時候，傅慎言已經洗好了，看著我淺笑道，“衣服要多穿！”
我點頭，已經裹了厚厚一身了，迫不及待的下樓，四季見到我，還沒等我開口。
小家夥就笑得咯咯的朝我丟來雪球，索性也不廢話了，我撿起地上刨得不規則的雪，在手裏捏了捏，和她對打起來。
終究是孩子和大人，幾次下來，四季吃虧，自動和傅清音組隊，兩人一起對戰我，倒是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好在有傅慎言的加入，輕鬆了很多，被雪球砸中幾次，四季賴皮了。
坐在雪地裏控訴，“媽媽不公平，你們兩個都是大人，我和姑奶奶一個是小孩一個是老人，不行。”
傅清音嘖了一聲，倒是倔強道，“四季，什麼時候姑奶奶就成老人了，姑奶奶還是很厲害的，好不？”
四季朝著她偷偷使眼色，意思是讓她裝一下，傅清音倒是秒懂，看著我們道，“四季說得也對，你們兩人都身強力壯的，這不合適吧？”
“那換一下？”我開口，瞧著兩人，不由笑了。
傅慎言抿唇，開口道，“我受傷，行動力不高，沒什麼區別。”
這話在理，但怎麼聽都覺得這人好像是故意的。
四季小哼了一句，諾諾道，“傅叔叔明明就是耍賴。”
看來四季不願意吃虧，傅慎言不願意換隊友，隻能堆雪人了。
京城的每一場雪都是極大的，對的十多厘米那麼深，要堆雪人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很多年以後，回到江城，我不曾再見到過雪，於是餘生都開始懷念這個堆滿了雪人的深冬。
傅氏進入正軌，因為傅慎言不再讓我提及顧翰，時間久了，似乎我不曾認識他們一般。
來年初春，幾場綿綿細雨後京城的枯樹都開始發新芽了就連院子裏的幾棵桃樹都開了花。
傅慎言說，去年忘記帶著我去賞梅了，我說，他忘記了很多，我們年前本來是要去北方的。
可如今隻能等來年了，清明，我給四季四季請了一個小長假，準備帶著她回一趟江城。
傅慎言要忙公司的事情，沒時間陪著我，因為實在不放心，交代了陳毅和我們一起去。
機場，候機時，陳毅去買東西，莫菲林打來電話。
“你回江城啥時候回來？”聽著聲音，她好像還在吃東西。
“清明過完就回來了！”這一次回去，本就是為了看看已離開的故人。
她在電話那頭抱怨，“你要趕緊回來啊，我快要生了，你可別錯過我娃出生的時間啊。”
我淺笑，抬眸見陳毅已經買好了東西過來了，不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呀一定會在你生娃的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