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過問!”賀景楠冷冷的開口。
那個解釋,他還沒想好,或許是愛的解釋,亦或許是不愛的解釋。
如果有一天,他想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他呢?
如果她愛上他了,那麼他一定會很愛她,很寵她,讓她過的很幸福。
就這樣,蘇雪去找賀景楠談判無果,從賀景楠的身上,她竟然看見一絲不舍。
是她的眼睛花了,還是看錯了?蘇雪也不知道。
“小諾,醫生說,你每天堅持鍛煉,說不定有一天就能重新站起來,你千萬不要氣餒,我會一直陪著你!”蘇雪望著半空中,刺眼的陽光,笑著道。
小諾抬起頭,苦澀的笑笑,不知從何時起,她要坐在輪椅上,靠別人來推著前行了。
人生真的好可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雪兒,如果以後我好了,我要開一間大的舞蹈教室,你說好不好!”許久,小諾抬起頭,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雖然她知道,這幾率隻有萬分之一,可是賀景楠說的對,隻要有一點希望,就不應愛放棄,不要害怕期待。
不知從何時開始,賀景楠的話,竟然也會時不時的在耳邊環繞。
他已經好久沒有來看過她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小諾迷離的雙眼,看了一眼大門口的方向。
許久,低垂下了頭,其實她明白,他們之間注定就是陌路人。
晚上蘇雪離開之後,小諾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竟然是他的影子,小諾訝異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拚命的想要離開他的嗎?不是很害怕他嗎?為什麼有些時候,會忍不住的想要看他呢?
夜深人靜,小諾感覺到房間的門被推開,皺了皺眉頭,許久都不敢睜開眼睛。
是誰?這麼晚了還來醫院?是雪兒忘記拿東西了嗎?
小諾睜開眼睛,那冷漠的麵孔,清晰無比的占據了瞳孔。
“你…來了?”小諾坐起身子,弱弱的開口道。
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的害怕,因為他永遠都那麼冷,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覺得恐懼。
“沒事了吧!”賀景楠冷冷的開口。
即使說出的話,是關心她的,可是那溫暖的氣息,還是被他隱藏起來,隻透露出冷漠的味道。
“恩!”小諾搖搖頭,好像他們這樣平靜的談話,幾乎沒有過。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開始這樣的風平浪靜了呢?
“你知道嗎?殘並不代表廢,有些人殘,可是卻依舊活的很精彩,而有些身體健全,可是卻活的殘破不堪!”賀景楠意味深長的道。
很少他會說什麼大道理,可是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不一樣的風景線。
而這道風景線,他寧願停下腳步,隻觀賞這一道。
小諾一陣愕然,抬起頭愣愣的望著賀景楠,‘殘並不代表廢’,許久,小諾勾起唇笑笑,她在那一刻,看到了一絲人生的希望。
賀景楠,真的那麼恐怖嗎?小諾苦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吧,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旁人看不懂。
就這樣,每天除了複檢,鍛煉,小諾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
突然間,她覺得在輪椅上,也是一種幸福,因為不用每天走路,那麼累了。
其實人生再多的苦難,隻要換個角度,就會變的很快樂,不是嗎?
回到別墅裏,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外麵的天氣,也漸漸的悶熱了起來,夏天好像提前要來了,
可是屋裏的中央空調,永遠都保持著恒溫,不冷不熱。
這天家裏沒有人,小諾忍不住的去了以前自己練習跳舞的房間。
推開門,裏麵偌大的鏡子,把她照得有些狼狽。
小諾抓著一旁牆壁的扶手,站起身,其實複檢還是有用的,至少現在她能行走幾步了,不用扶任何東西。
小諾一步步,小心翼翼,緩緩的朝著中間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艱辛無比。
對著鏡子,苦澀的笑笑,小諾伸出手,準備像以前一樣,簡單的旋轉。
可是剛一準備轉身,腳下無力,整個身子便摔倒在地上了。
小諾抬起頭,望著鏡子中狼別的自己,眼淚迸出眼眶,可是那一刻,她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沒關係的,一定會再站起來的,黎小諾加油!”哽咽的聲音,對著鏡子大聲的道。
休息了一會,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鏡子,不管旋轉多少次,摔倒多少次,即使心已經碎了,可是她卻依舊不肯放棄。
因為這裏,才是她的地盤,不是嗎?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在這裏她都永不言棄。
賀景楠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猶豫了許久,才推開房間的門,朝著裏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