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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2 / 3)

又是這樣!我低下頭,雙手用力按著額邊。

“阿芍……”耳邊傳來灰狐狸擔憂的聲音,忽然,她聲音一亮:“啊,臭方士回來了。”說著,她跑出屋外看了看,又折回來。

“臭方士買了魚肉回來,”她笑眯眯地說:“阿芍你且歇息,煮好了就來叫你用膳!”說罷,朝門外跑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過了會,我緩緩地重新躺下。

腕上似乎被什麼硌著,硬硬的。我看去,隻見手掌上纏著布條,那夜被碎瓷片劃破的傷口被包紮得嚴嚴實實。腕上,若磐的獸牙係在那裏,潔白如初。

我看著那獸牙,又看看若磐,將身體轉向他那邊,窗口投來一束陽光,照在那皮毛上,白得耀眼。屋子裏靜悄悄的,似乎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起伏。頭腦還在脹痛,卻不像之前那麼難受了。我輕輕閉上眼睛,隻覺此刻,心底正生出些柔軟的東西,踏實而溫暖。

灰狐狸來叫我用膳的時候,若磐還在睡。

我不想吵醒他,換好衣裳,隨灰狐狸到堂上去。

妖男對於我的到來,隻淡淡地笑了笑,卻一個勁招呼我吃菜。

“臭方士自己做的,雖不十分入眼,但味道不錯。”灰狐狸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笑笑,埋頭用膳。

這廳堂,雖比不上老宅的大,卻也算得齊整,看得出是個殷實人家。

“聽灰狐狸說,這是你的京城宅院。”用過膳之後,我問妖男。

妖男看看我,道:“此乃辟荔先師素泉真人舊產,先師羽化之後,這舊產便傳到了辟荔手中。”

我頷首,看著他,在席上端正一禮:“白芍謝過公子再救之恩。”

妖男愣了愣,看著我,眉梢微微揚起。

“阿芍謝他做甚?”灰狐狸瞪著眼睛看我,很是不滿:“他為的就是那鼠王的妖丹,當初可是爺爺去找他來的,阿芍要謝也該謝我……”

話沒說完,她的腦袋忽然被什麼砸中,“哎喲”地痛呼一聲。

“灰狐狸,”妖男斜睨她,手裏將一枚核桃“啪”地捏破,緩緩道:“也不知是誰哭著喊著來求某救人,如今卻是不記得了?”

“爺爺叫初雪!”灰狐狸漲紅著臉,一下變作獸樣跳起來。

“公子早就察覺了那棲桃館之事,可對?”我怕他們又要起衝撞,忙拖住灰狐狸的尾巴,岔開話題。

“嗯?”妖男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亮光,無視灰狐狸的叫聲:“女君怎知曉?”

我把灰狐狸抱在懷裏,一邊安撫一邊說:“不過些許直覺。”

妖男笑笑,將手中的核桃丟到旁邊。

“梁王甚愛方術金丹,與在下先師有些交情。先師過後,某去年經過梁王那私苑入內拜訪,見梁王形色,已覺有異。某暗地查訪,發覺梁王與洛陽這棲桃館來往甚密。棲桃每年到梁王宴上演一回寶霓天,都要留下許多弟子,卻一夜間消失得無聲無息,著實教人深思。”

原來如此。妖男為何到了在洛陽,為何總神神秘秘的消失又出現,又為何及時到了梁王苑,所有事情都連接了起來。

我語氣低落:“以前的弟子,果真都被吃掉了麼?”

妖男看看我:“女君可見那地宮中的大鼎?汙穢不堪,當時常年人血澆淋所致。”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京畿之地,鼠妖這般猖狂,莫非無人所覺?”

妖男搖頭,道:“梁王常年醉心此道,旁人早習以為常,且荒蕪政事多年,無論他如何揮霍,今上亦從不過問。”說著,他唇角微彎:“再深些就是朝中之事,某也不說了。”

我頷首。

“說到朝中,”妖男看著我:“某這幾日在京中逗留,得知了一些左相的往事,不知女君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