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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隊長。”張新傑又重複一次，“但你昨晚至少應該叫醒我。我們輪流守夜可以更有效率。”
“我看你睡得很熟。”韓文清不知為何有點心虛。
“而且你昨晚應該還不能確定我到底是石不轉還是張新傑。”
“我確認過了。”
“不可能，根據現在掌握的情報我還沒有想出能完全鑒定狩獵者的方法！”張新傑推了推眼鏡，寒芒一閃，“你是怎麼確認的？”
“……這不重要。”韓文清很難說出他那時的感覺，總之不全是因為他沒有進行攻擊，幾乎是看到他的睡顏的同時，韓文清直覺上就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
畢竟他們已經如此熟悉。
“這很重要。”張新傑不依不饒。
韓文清便說了昨晚的事，但隱去了他“直覺”的那一部分。
“的確以身試險是一個方法，”張新傑在韓文清身邊坐下來，擺了個碇司令的坐姿，“但是不能排除騙取你的信任來達成更深一步目的的可能性。”
“更深一步目的？”韓文清倚在沙發扶手上，精神從極度緊繃放鬆下來後深深的疲倦感馬上就沉澱下來，他要抓緊時間睡一會，問問題隻不過是為了幫助他的戰術大師思考。
“對，我們的地圖為999×999，其實不算大。我有預感，前期大多是單人或是兩三人組隊作戰，到後期則會變成兩方的混戰。規則上說一方死完遊戲結束，所以殺死一個人從來就不是最優選擇，某些情況下混入敵軍能得到更大價值。”
“你怎麼知道狩獵者有這樣的意識？君莫笑和一槍穿雲不還自相殘殺了麼？”韓文清問道。
木質扶手擱著他的頭有點疼，他微微蹙眉，但是心細如張新傑很快察覺到了，示意韓文清可以躺他腿上。
韓文清內心的老虎在薔薇花叢中轉了個圈，然後幸福地臥倒，花瓣飄揚一片。
張新傑的思路則還完全黏在戰鬥上：“不，他們並非自相殘殺，你看了地圖就會很明白，他們從君莫笑解鎖第二形態時就一直在一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擊殺，恐怕他們早知道君莫笑不止一條命，而最終目的則是提升一槍穿雲的實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的對手會遠比我們想象的難纏。”
韓文清從一開始就沒有遇到過一個狩獵者，所以他的對手仍猶如一個可怕的符號。其實張新傑也沒有，但他顯然已經從幾條係統消息中想到了很多。
韓文清道：“我還以為他們是在追逐戰。”
“不是，速度不對，再者大多數時候他們在地圖上的距離折合到現實中也就是我和你現在的距離。”
這張沙發非常小，嗯，非常小。
“而且，”張新傑補充道，“有的時候他們的點完全重疊在一起。”
“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韓文清在往外扯。
“總之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張新傑毫無自覺地往裏拉。
就像他們現在一樣。
空氣出現了一段燥熱的沉默。
韓文清突然伸手摸摸張新傑的剛睡醒還有點翹的頭發，說：“其實你提出這些後我已經完全不用懷疑你了。”
“不。”張新傑皺眉，“我還沒有辦法排除自己是自我催眠過的石不轉的可能性。而且剛才那些也不能證明我的身份。”
“總之我相信你。”韓文清休息完，坐起來活動筋骨，“如果你是打入玩家陣營的狩獵者，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利用我吧！”
“我們現在幹什麼？”韓文清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回來看到張新傑仍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