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生的，這麼複雜？“我爹有幾個姨娘？”可可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隻有這一個姨娘。白姨娘娘家閨名雪兒，聽說是半路遇上山賊，被外出做生意的老爺搭救，這才安置在屋裏做了姨娘。”
雪兒，白雪兒，怎麼聽著像個白蓮花呢？
“白姨娘平日為人怎麼樣？”
“白姨娘溫柔謙和，對待下人也很疼惜……可是……”碧桃接著又加了一句，
“嗯。那我爹平日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清漣多一些？”
“當然是喜歡小姐了。小姐可是老爺得掌上明珠，什麼要求老爺一向都答應你的。”
可可跟碧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碧桃知無不言。可可對蘇家的情形有了理論上的了解，隻差對號入座了。
“剛才說到白姨娘的時候，你最後的可是是什麼意思？”可可敏銳地抓住這一點。
“小姐，我和青杏從八歲起就跟著你，您就是我們一生地主子。奴婢自然有什麼話都跟你照實說，好的壞的，絕不敢隱瞞。”
“我知道，你們是我的心腹。我平日也把你們當成姐妹一般。”可可肯定了碧桃和青杏的地位，她雖不知道蘇清漪平時是如何對待下人的，但看這兩人的八卦程度，也知道平時頗為受寵。
“奴婢覺得白姨娘有些虛假，總覺得她的柔順謙和有那麼一些陌生，就像是……”
“可以演出來給別人看得！”
“對，就是這個感覺，小姐，你以前也這樣說過，還當著她的麵說過，恰巧被老爺聽見，還被老爺罰了呢。”
以前的蘇清漪怎麼是個草包呢？看來這個白雪兒有些手段，不知道段位怎樣。林可可自己平時也是個快意恩仇的，顯下她可要小心謹慎、步步算計了。
“現下天色已黑，頗為涼爽，我想出去走走，你跟我來。青杏呢？”
“她正跟丫頭們賭錢呢？”
“隨她去吧，你陪著我就行。我們先換身衣服。”
可可和碧桃換了灰黑的長裙，在夜色中不甚顯眼。兩人沿著聽雨閣外的小徑一路慢性，可可邊欣賞夏夜的景色，邊記憶蘇家的庭院格局
走了一圈，到了背麵一排低矮的平房，這裏就是廚房了。見有燈火燭影，可可示意碧桃不要驚擾裏麵的人，二人轉到專為主人供食的大廚房窗外，欲窺探廚房的珍饈美味所剩幾何。
還未站定，二人便聽見裏麵傳來鬼祟的聲音。
“你有按照吩咐，及時放嗎？”
“當然了，你沒見從昨天起，她一直在沉睡嗎？我辦事，你放心。”
“好，那你小心，不要被發現。這件事辦成了有你的好處。”說話的人手裏拿著一個錢袋遞到了另一個人手中。
林可可越聽越不對勁，這不是說的我嗎？
那人轉過臉上，是一個麵皮白皙的男子，可可並不認識。她示意碧桃，二人悄悄走遠。